桑冉最終還是上了陸升的車,和陸雅安道別后,她打電話給劇組,被告知副導(dǎo)演臨時組了個局,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過去的路上。
或許這就是小透明吧。
桑冉抱著臂站在酒店側(cè)門外,初春的風(fēng)還透著寒意,她甚至都有點想回電梯找陸升的外套了。
一輛黑色卡宴停在面前,車窗降下來,司機朝她點頭示意:“先生請您上車。”
她貓腰進了后座,腕上一緊,陸升一邊摩挲著她的指節(jié),一邊拉上隔板。
“這么想當(dāng)我侄女”
他聲音低沉。
桑冉偏頭望過去,他下頷輪廓分明,劍眉薄唇,比一般人要淺的琥珀色眼睛,車窗外霓虹燈五光十色,顯得他有些頹唐。
“當(dāng)陸先生的侄女多氣派呀。”
她口吻輕松,另一只手也被陸升捉住,把玩在掌心里。
桑冉試探的問:“你這是,生氣了么”
陸升攤開她柔弱無骨的一雙手,粉嫩的指甲蓋透著光澤,骨節(jié)分明。
干凈。
純粹。
像她的人一樣。
桑冉后知后覺,從包里的夾層翻出戒指,當(dāng)著他的面往右手無名指上一戴。
簡約低奢的款式,內(nèi)側(cè)刻著陸升的英文簡寫。
她吭著腦袋找了半天,終于如釋重負。
后腰一涼,蝴蝶骨上的系帶被人解開。
桑冉下意識捂住胸口,將禮服往上提。
陸升撩起她層層疊疊的紗裙,他炙熱的掌心貼在她腿側(cè),下一瞬她被迫岔開腿坐在他膝上。
硌在他身上,她一張臉紅得滴血,又怕露怯,緊緊地埋在他胸膛里。
他低了低頭,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指腹摸到她的敏感地帶,隔著安全褲。
桑冉整個人一顫,動都不敢動一下,喏了喏唇:“我錯了。”
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適當(dāng)?shù)皖^是必要的。
一切為了生存。
桑冉屏氣凝神,半天都沒聽到陸升的動靜。
她露在外面的肌膚很涼。
陸升很有耐心的在她背上綁起蝴蝶結(jié)來,第一遍不對稱又拆了。
桑冉覺得,身上這件禮服是時候壓箱底了。
扔掉她舍不得,也沒有何不食肉糜的魄力。
“桑冉,”陸升撥過她的發(fā)梢,語氣沒有一絲起伏,“怎么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桑冉很想告訴他,他沒回來的日子里,她把自己照顧得可好了。
一天三頓,葷素搭配,早上蘋果,晚上牛奶。
不光物質(zhì)生活豐富,她精神世界也很充足。
而且別的女明星穿得比她單薄多了,那就一塊布掛著。
她都算保守派了。
陸升知道她放空的時候喜歡胡思亂想,可是當(dāng)她在自己懷里胡思亂想,胡思亂想的對象十有八九還不是自己,他不太愿意見到這種情況。
扳過她的下巴頷,問她:“今天被誰欺負了”
桑冉想了想,說:“沒有。”
嚴格意義上來說,好像是她欺負了別人。
畢竟她先動手來著。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跟誰學(xué)的”陸升的氣息包裹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嗯”
桑冉恍然大悟,由衷的感到欣慰:“你確實不應(yīng)該總是欺負我了。”
陸升搭在她肩上:“杜鵬誠哪只手碰得你”
桑冉忍不住嘀咕:“他還沒碰到我呢。”明明現(xiàn)在是你的手在碰我。
他抵在她額上,眸光清澈,她迷迷糊糊,恍惚間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他。
“待在我身邊,你不用忌憚任何人。”
桑冉:“”你又不是天王老子,憑什么支配別人啊。
然后她說了句特煞風(fēng)景的話:“陸升,這話你對多少人說過了”
說完簡直想咬舌尖。
無時無刻不在作死,求求自己長點心吧。
上了年紀的男人實在捉摸不透,一點都不可愛。
她有點懷念年輕時候的陸升了,雖然也蔫壞的欺負她,但那都是明面上的。
現(xiàn)在可倒好,說句話都挖個坑等她跳。
什么愛情,什么心猿意馬。
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