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蕓嘉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們見過”
顧茗伽看著她的臉,她想問你的名字不應該是范蕓嘉嗎你為什么要奪走我的名字
諸多疑問繚繞在心頭,她剛要問出口,一輛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男人下了車,朝著她們的方向走過來。
范蕓嘉回頭望去,熟悉的笑容出現(xiàn)在臉上,她朝著男人揚起手:“我在這”
男人逆著光,顧茗伽只能看見他線條明朗的輪廓,陽光在他的側(cè)臉鍍上一層金,配上那一雙逆天長腿,矜貴傲氣令人幾乎不敢直視。
等他走近了,顧茗伽才終于得以看清這個讓她這段時間心心念念的臉。
是他,真的是他
顧茗伽在心里尖叫,臉上仍是毫無表情,唯有手心里不斷冒出的冷汗,昭示著她的緊張與不安。
“容青哥哥,你怎么才過來,我都要熱死了”范蕓嘉皺了皺眉鼻子,平日里人前的女神形象蕩然無存,儼然只是一個愛撒嬌的小女孩。
這熟悉的場面讓顧茗伽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晚上。
范蕓嘉挽著容青的胳膊撒嬌:“容青哥哥,你就幫幫我吧”
她一句話,顧茗伽就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b市,從此顛沛流離,生死由命,過去的好壞,還有顧茗伽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所意味的一切得失,都跟她再無瓜葛。
容青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說:“快上車,叔叔那邊已經(jīng)在催了。”
顧茗伽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內(nèi)心早已千瘡百孔,每一處都潺潺流著鮮血。
時光讓眼前的這個男人多了些說不出來的韻味,只是那眉眼,卻依舊是她記憶中熟悉的樣子,恣意飛揚,深不見底。
可是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這個人從來都不屬于她。
范蕓嘉挽著容青的手正要離開,一回頭見到顧茗伽還期期艾艾地站在原地,說:“學妹,我不記得有見過你,還有舞蹈社的事情我也做不得主,她們有她們的規(guī)矩,你要是真的喜歡跳舞,就去報個班好好學習。”
說完兩人相偕離去,期間容青根本沒有看過顧茗伽一眼,她內(nèi)心所有的惶惶不安,期期艾艾,都只是無人問津的獨角戲。
這時朱子瑤追著她趕過來,見到她恍惚地看著前方,不由問:“茗茗,你不會真的喜歡顧茗伽吧”
顧茗伽:“”
“你這么看著我,我真的有點方。”朱子瑤說。
“剛剛陪著顧茗伽的那個男人,你認識嗎”顧茗伽問她。
“那不就是顧茗伽傳說中有顏有錢,還情深不渝的男朋友嘛”朱子瑤說,“感情你看上的是他”
顧茗伽艱難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揉了揉眼角,“今天是顧茗伽18歲的生日”
“對啊。”朱子瑤憤憤地說,“我媽還非得讓我去,說是讓我去釣個金龜婿回來,我的媽,我這種,真有身份的人根本看不上好不啦”
朱子瑤的家庭算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中產(chǎn)階級,在名流云集的a市不算有多顯眼,卻也衣食無憂,她媽畢生心愿就是把她嫁入豪門,光宗耀祖。
顧茗伽一顆心卻提了起來,她問:“你有邀請函”
“嗯,我爸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一張,說是費了老大功夫。”朱子瑤說,“不過我壓根不想去,去了也就是走個過場,還要遭人白眼。”
“那你”顧茗伽咬咬唇,“能不能讓我去”
朱子瑤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去”
顧茗伽點點頭:“我想去見一個人。”
“剛剛那個男人”朱子瑤抿抿唇,略有些不解,“茗茗,你不會是真看上他了吧”
“我”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跟鐘曉那種人一樣,整天盼著攀高枝嫁豪門,每天老老實實多讀書充實自己才是正道。”朱子瑤語重心長地說。
“”
最終朱子瑤還是把邀請函給了她,順便還給她挑了身適合參加晚宴的禮服,化了個妝。
她很感激朱子瑤,盡管她或許不理解自己,甚至不認同顧茗伽的做法,但她還是給了她一個室友能夠給予的最大的幫助。
顧茗伽懷著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心情,踏進了這個號稱a市最豪華的酒店大門。
她在明亮的燈光下駐足,看著人來人往,觥籌交錯,內(nèi)心只有一片空蕩蕩的彷徨。
她為什么要來呢
為了拆穿范蕓嘉,還是為了問問容青,為什么要在明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要陪著范蕓嘉演這么一場戲。
十年前容青派人將她送去a市后,真的再沒有過問過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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