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集團舉辦的慶功晚宴上,一段意外流出的錄音,一封匿名舉報的郵件。易向南和許克成官商勾結,近20年來非法牟取暴利的證據(jù)被各大媒體接連曝光,宴會大廳現(xiàn)場混亂不堪。
易向南想找許克成問清楚緣由,卻被蜂擁而至的媒體圍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把媒體攔在酒店門口,許克成不知何時已經被秘密送走了。直到現(xiàn)在他還不敢相信,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一切,可那些閃光燈、那些咄咄逼人的質問,一直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
“易總裁,請問那錄音里的人是你嗎?那些內容是真的嗎?”
“你對郵件里的內容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易總裁,你和許克成秘書長的那些事情......”
“能請你說明一下今晚......”
為了躲記者,他只能待在酒店不能回家,他堂堂南洋集團總裁何時這么狼狽過。自己明明是要去致辭的,話筒怎么就壞了?怎么就有那些錄音、那些證據(jù)了呢?難道是......
“......許克成,為了對付我,把自己都拖下水,你夠狠的!”易向南臉色慘白,面容猙獰,他越想越氣,“嘩”的一聲,桌上的文件被他一掃落地。
“爸,爸你冷靜點,女兒會在這里陪著你的,外面就交給楊秘書吧。”看著眼前疲憊不堪的父親,剎那間易芷晴覺得他竟老了許多,心里一陣酸楚。
此刻,站在門外的展風看了一眼屋里頹廢的易向南,嘴角若有似無地微微上揚。但只是剎那間便消失了,快得讓人以為那詭異的笑,是錯覺。隨后,他就轉身往宴會大廳走去。
今夜注定不會安穩(wěn),樓下大廳一片狼藉,只有保潔人員在清理。而那些被邀請而來的記者媒體都被堵在了酒店門口,有些吵鬧。
“喂,已經到了是吧,你們鬧多大都行,別出人命就好。錢已經打在賬戶上了,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吧。”空蕩的長廊上,回蕩著惡魔的腳步聲,展風邪魅陰狠的笑容,倒映在玻璃窗上,顯得異常清晰。
休息室里,易芷晴安撫著氣到發(fā)抖的易向南,心里很亂。但想到現(xiàn)在父親身邊只有自己,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堅強些,不能讓父親再擔心了。
這時,房間里片刻的寧靜被急促的腳步聲打破。
“......老板,老板,不好了,剛剛......”小助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十分慌張。
“是不是那些記者,去告訴他們,南洋還不會完,這一切都是許克成,是他的陰謀!是他......是他要毀了我!”
“不,不是記者,是夫人。剛剛您家里來電話,說記者去您家里鬧事,夫人,夫人氣得犯病了,剛送去醫(yī)院急救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記深水魚雷,讓易芷晴險些癱倒在地,“什么?我媽,我媽她......”
“啊,這,這些畜生!不,不行,我得去醫(yī)院,我要去醫(yī)院。”
“老板,外面記者還沒走,您怎么出去?您放心,剛剛展先生已經過去了,我們等等再離開吧。”
易向南看了看眼前眼眶濕潤的女兒,心里滿滿的心疼。他頓時覺得,這些都是自己曾經造孽,現(xiàn)在受到的懲罰,可惜連累老婆女兒受苦。想到這些,他心里更是愧疚。
可之后,還沒等到展風的電話,易向南就被檢察機關的人帶走了。留下易芷晴一人,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