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猛地咬上了捂在她嘴上的手指,一股子血腥味兒在她口中散開。
她也顧不得這么多,趁著京子吃痛的空檔,轉(zhuǎn)身撥開了門鎖,抓住門把手打開門就向外沖。
差點兒將站在門前的人兒撞倒。
池玉撞得腦門吃痛,捂著額頭嗚咽了一聲,頭頂上穿來十足溫柔的聲音:“撞痛你了”
池玉緊張的忽閃著鼻翼,一股子白麝香的味道。
她仰起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的人是李青學(xué)長。
李青手里拿著一把鑰匙,沖她搖了搖,“剛剛聽見里面有聲音,想著是不是誰摔倒了,所以拿鑰匙來看看。”
“沒想到是你。”
池玉搖了搖頭,有些擔(dān)心的朝后面望了一眼。
李青眨眨眼,“里面怎么了”作勢就要越過池玉,推開浴室的門。
池玉的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兒里,雖然剛剛不知道京子抽了什么風(fēng),但是所幸自己已經(jīng)擺脫了困境,也不想四處宣揚著讓大家知道。
而且她直覺這圈子內(nèi)的人與她格格不入,即便是說出了事實,估計相信她的人連一個都不會有。還招惹了一群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們,以后在學(xué)校的日子,她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思及至此,池玉連忙抓住他的胳膊,輕聲說道:“學(xué)長,我就是因為地滑,才叫了一聲。”
“什么事兒都沒有。”
李青點點頭,也就沒再勉強。
躲在里面的京子聽到外面兩人的對話,也松了口氣,一邊小聲咒罵著,一邊在水龍頭下沖著被咬傷的傷口。
“媽的,晦氣,明天還得去打狂犬疫苗,陳楚楚這都是打哪兒帶來的臭乞丐,不識抬舉”
之后池玉尋了個借口向李青道別,一旁的陳楚楚嘴上還保持著教養(yǎng)良好的微笑,可是眼神冷冷的,也沒做挽留,仿佛在看個陌生人似的。
李青卻十分體貼的提出要送她回去,陳楚楚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握緊了手里的啤酒瓶,沒有吭聲。
池玉不想再惹她不快,連聲拒絕著。
誰知李青一把抓住她要后退的胳膊,把她拽出了門外,嘴上卻還是十分溫柔的說“沒關(guān)系,我開車不麻煩,學(xué)妹再這么客氣下去,好像反倒顯得很討厭我似的”
李青扣著池玉的指節(jié)異常用力,緊接著將她送進(jìn)副駕駛內(nèi),幫她把車門關(guān)上。
池玉在逼近自己的李青身上聞到一陣白麝香的溫暖味道,但是一顆心缺怎么也暖不起來。相反的池玉的額頭有細(xì)密的冷汗冒了出來,有種離開了狼窩又進(jìn)了虎穴的感覺。一雙手在裙子上攪來攪去。
但是車子行駛了一陣,剛剛的念頭就被池玉打消了。
自從李青把池玉拽進(jìn)車上之后,就沒再和她說一句話,雖然兩人坐在密閉的空間里,但池玉就好像空氣一樣被遺忘了。李青顯然對她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池玉偷偷瞄了一眼開車的人兒,目不斜視,很認(rèn)真在開車。
她自嘲的笑了笑,只怪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些草木皆兵了,李青學(xué)長有陳楚楚那樣好的青梅,怎么會對她有什么意思。
車子很快停在了池玉的公寓前,池玉打開車門,跳下車,彎著腰垂著眸子對李青道了好幾聲謝謝。
李青毫不在意的唔了一聲,就搖上了車窗,池玉抬起頭無意中瞥到李青正在駕駛位上冷冷的看著自己,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