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大學的一眾中國留學生中,池玉無疑是最不合群的那一個。
有別于其他”家境殷實”的留學生們,她總是穿著過大的連帽衫和褪色的牛仔褲,無時無刻背著重重的雙肩書包穿梭于圖書館和教室之間。
但將將二十的年紀,哪個少女又不懷春呢
即便把全部心思撲在學習上,池玉的余光卻總是偷偷向著一個方向望去。
大自己兩個年級的學長:李青。
但池玉心中默默發(fā)誓,自己只是小小的仰慕著李青學長,畢竟雙方從內(nèi)到外的差距像是隔著天和海,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她只是大海里的小小蜉蝣,那李青就是九重天里展翅的大鵬,紐約大學中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即便是幾萬人幾十萬人圍在周圍,也蓋不住他的光芒。
眾口相傳的家境好,品味優(yōu),待人處世溫潤如玉,一雙慵懶的明眸掃過哪里,哪里的女生都少不了會小鹿亂撞一番。
池玉不敢妄想,也無能憧憬。
只是這繁重的課業(yè)和打工生活之間因為李青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了一些閃光的念想,和竊喜。
美國文學下了課后,已經(jīng)是四點鐘了,這是池玉周五的最后一節(jié)課。
臺上的老教授剛合起手里的講義,池玉就飛快的向著書包里,風卷殘云的收拾著課本用具,拔腿就往校外跑去。
距離大學兩個街區(qū)外,有一家酒吧餐廳rose,每周五到周天晚上池玉都在這里打工。
紐約春天的午后常常有雷陣雨造訪,悶熱又潮濕。
池玉沖出了教學樓的大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春日里的小雨也是凍人得很。
但池玉毫不猶豫的跑進了雨中,把連帽衫上的帽子緊緊扣在頭上,向著rose跑去。
因為路上濕滑,池玉進門已經(jīng)四點半過,過了交班的時間。
她不好意思的對著上一班的服務(wù)生道歉,趕快在更衣間換上工服短裙,守在進門點餐的吧臺前。
池玉的長發(fā)已經(jīng)微微的濕了,她隨便的把頭發(fā)盤在頭上,一些碎發(fā)蜿蜒的卷曲在她的額頭和臉頰上。
餐廳主管是一個四十歲的美艷少婦,看到池玉后她疾步從后廚走出來對著池玉說:“我到底還要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你不能不化妝就來工作,所有服務(wù)生都需要保持良好的儀表,懂嗎”
池玉臉上一陣陣發(fā)燙,連忙道歉著從短裙口袋里,拿出了自己身價中唯一的化妝品,一支廉價的大紅色唇膏,對著手機屏幕簡單的描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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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樣可以嗎”池玉彎著腰,帶著些謙卑的對主管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