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問:“卿卿,剛剛毛校長找你什么事”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有些突兀。
毛校長的丈夫是圣施頓的創(chuàng)辦人之一,她的一舉一動可都是眾人行事的風(fēng)向標(biāo)。
卿卿一時語塞,“也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會單獨叫你去校長辦心底呵呵冷笑。
卿卿不是傻子,一聽就大致猜到了背后的深意。只不過,不管她怎么回答她們都不會滿意。
敷衍了事,當(dāng)她是在遮遮掩掩不說實話;實話實說,估計到時候又會引起另一番軒然大波。
明白了之后,還不如難得糊涂。
沒在辦公室待下去,拿起手機(jī)離開辦公室去頂樓透氣。天臺的溫室是小學(xué)的植物園和實驗基地,很多科學(xué)課都在這里上。只是中午的時候,這里極少有人涉足,成了卿卿的秘密基地。
不過現(xiàn)在,秘密基地來了一個小客人。
“你怎么又在這”
穿著圣施頓筆挺的西裝校服,明明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卻看上去成熟極了。
黎熙俊瞥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轉(zhuǎn)了過去。
卿卿笑了,所以說孩子是天使,如此直白的情緒也就只能在他們臉上看到了。
卿卿并排坐過去,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他身上,這里雖然沒有外面冷,但是還是不比教室溫暖。
小鍋蓋深吸口氣,頭埋進(jìn)了她的大衣里。半響,含含糊糊了聲“媽媽的味道”。
卿卿沒聽清,“什么”
小鍋蓋頭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腦袋更深地埋進(jìn)大衣里,只看到圓圓的頭頂,有幾根呆毛頑強(qiáng)的立著。
像只小刺猬,用尖銳的刺包裹住自己,不讓人靠近。
安靜的溫房里,墻角的小桃紅做著冬天的夢,夢見漂泊的詩人將淚滴在她的花瓣上,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下。
卿卿大腿一沉,大衣垂了一半落在地上,膝頭上的小刺猬已經(jīng)睡著了。
將大衣拉上蓋好,卿卿動作輕柔地將他臉上的淚抹去。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在這里陪了他一個中午。
因為一句“新媽媽沒有媽媽漂亮”,惻隱之心像蝴蝶的翅膀微微噏動。
豪門那些事她不清楚,但是孩子卻是最無辜的。
校長辦公室的電腦能接通學(xué)校里的監(jiān)控器,毛建萍照例檢查學(xué)校日常工作的時候,忽然看到花房里的這一幕,嘆了口氣
多好的姑娘,她家那個混小子沒有福氣。
卿卿靠在長椅上,思緒飄散。又想到了那把來歷不凡的傘有些頭疼,這些有錢人真的會折騰。
一把傘,都弄出這么多名堂。
這段時間下雨,這把傘她一直帶在身邊。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天她離開咖啡店的時候,正好在和宋南南打電話不小心拿錯了傘。
恍惚間,卿卿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地鐵口搭訕的男人,不會是想找她要傘吧
她那時候被雨一淋,腦子已經(jīng)有些不清楚了,只是隱約聽到了身后傳來了“shenng”這個名字。
她沒注意身后的情況,只知道引起了一陣不小騷動,連地鐵的安保人員都出動去維持秩序。
想起那把來歷不小的傘,腦袋又疼了,她要怎樣才能把傘還回去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似是而非的名字。
碰運(yùn)氣嘗試搜索“shenng”這個名字,結(jié)果拼音還沒打完,輸入法毫不矜持地彈出了兩個字。
原來是盛朗。
卿卿點擊搜索,結(jié)果顯示一個幾千萬粉絲的大v微博號。更神奇的是,他居然不是一個娛樂圈的明星,而只是一個商人。
坐擁千萬粉絲的資本家
好奇心就像是藤蔓肆意生長,手指翻飛,想盡辦法搜索關(guān)于盛朗的資料。越看越感嘆,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