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了刀叉,一臉謹慎的看著我。
我說:“我,我,我”口不擇言,面龐發(fā)熱,心臟急速跳動,我說:“我,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
“我喜歡你。”男人重新拾起的刀叉在我說出這句話后又幾不可聞的放下,隨即他漠然看向我,良久,我都感受不到一絲空氣,和流動的聲音。
我望著他,默默說:“我可以,喜歡你嗎”
男人起身,說:“不好意思,先失陪。”
他讓服務生刷了卡,然后徑直離開,前后過程不超過三十秒,他沒有一絲逗留,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默默坐在原位,感受,眼淚流進了心里
我在南都頂樓坐了很久。
久到,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坐了好久。
最后餐廳要打烊了,服務員才來告訴我:“小姐,我們要打烊了,請您”
“哦,哦。”我恍然的站起身來,然后擰著包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們注定是有懸殊的,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他是天上的星辰天之驕子,我是地上的塵埃一文不值。
我這都是在癡心妄想。
從一開始,就錯了,就是在癡心妄想。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家,回宿舍所有人都睡了,我在床上靜坐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七點鬧鐘響鈴,我木偶般的洗漱換衣化妝,然后背上包包趕地鐵。
從今以后,我是和這地鐵上所有人一樣行尸走肉的人。
我到專柜收拾開店,阿珍問我今天怎么這么早,我沒回話,她又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今天怪怪的”
“我沒怎么,只是不舒服。”
“不舒服,那就請假唄讓梅子今天頂全天,你別撐著身體要緊。”
“沒事。”
沒事。
我一點都沒事。
只是沒心了,只是從此以后,都不再有希望了。
唯一的希望就那樣迅速的以曇花一現(xiàn)的方式隕滅。
我不應該說這句話的,我應該忍耐,只要能夠在他身邊,哪怕只能在他身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要,就是好的,可是現(xiàn)在,我連唯一接近他的希望都沒了。
我不應該說這句話的,他離我遠去,而他是我的空氣,沒有他,我該怎么活下去
我渾渾噩噩的在商場工作一天,一天之中被經(jīng)理罰了四次,一百塊錢,其中一次被當著眾人的面罵得狗血淋頭,但我沒有反駁,不會反駁了。第一次,這么溫和沒有脾氣。
訓斥過后阿珍來問我,“王經(jīng)理那個賤人你怎么不罵他他個賤人就是想多收罰款你還任由他罰你明明沒有錯的,和他爭論一定能贏。”
看我還不說話阿珍推了推我:“哎傻啦癡啦哎我說你怎么啦風鈴,這今天一天都怪怪的”
梅子來后阿珍基于我的問題倆人展開討論,我還是什么也沒聽到,為此今天已經(jīng)得罪不少人了,放走所有顧客是情節(jié)最輕的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