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樣的一個人,他竟然放著棺財寶不要,甘愿冒著生命危險,只為了一個死人頭骨下枕著的枕頭嗎?
這些地方不可能不讓人生疑,無論是銀壺的冥魚古符,還是我跟王子午左肩的古符咒印,跟那子午大墓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聯(lián)系。
我相信,厲瞎子肯定知道更多,而他當(dāng)年取走的東西,注定也不會是凡物,從他那里或許能得到更多的訊息。
然而,我把我的疑惑告訴王子午,他卻擺擺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事情都過去四十年了,厲瞎子當(dāng)年下墓的時候六十五歲,四十年后是一百零五歲,你覺得他還活的了這么長嗎?”
王子午一句話說到點子了,這些我也都明白,可一旦否定,所有的線索全都斷了。
而當(dāng)年那招的五個當(dāng)事人,他們的左肩頭都有這樣一個冥魚古符,聯(lián)想到當(dāng)初這五個人的下場,我跟王子午的身,無疑像是被安放了一枚隨時會炸的定時炸彈。
這可真不是件可以開玩笑的事!
此時此刻,我跟王子午坐在后院的葫蘆藤下,他抿了口茶,然后鄭重的看著我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吧?你們家人對你那么好,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你的母親常跟家里吵架,最后矛盾越來越激化,自己一個人獨居海外,這當(dāng)?shù)脑颍欢ǜ@枚冥魚古符有關(guān)。”
聽完王子午的話,我點點頭,其實這些我也早已經(jīng)想到了。
沒有哪個母親愿意看著自己孩子的死期,還要強裝笑顏每天瞞著他,這是瞞不住的。
至于我的家人,我相信他們都已經(jīng)盡力了!
我也曾經(jīng)做過一些調(diào)查,我的幾個堂哥、堂姐都我大十多歲以,他們出生的時候老爺子還都沒有去世,后面他們生育子嗣也都沒有問題。
我的父親和大伯年齡相差三十多歲,是祖父老來得子生下的老幺,到了后面生下了我,而我卻成了唯一一個身具冥魚古符,跟祖父癥狀一模一樣的人。
也因此,我的命運才會跟別人差別那么大。
至于王子午,似乎在他三爺爺最后去世的時候,家出了很大的變故,他的印記是怎么來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孤身一人,似乎因為72年的那場變故,王家最終才走了衰敗。
“我父母死去的時候,我才不過八歲,在我的印象里,我媽經(jīng)常會吐血,我爸在那段時間竭盡所能把王家的機關(guān)術(shù)都教給我,還囑咐我將來要自己去救自己,之后我在孤兒院待到成人,開始走南闖北。”
王子午的經(jīng)歷,我所預(yù)見到的還要曲折很多,這是我沒想到的事情。
這時,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對我說道:“所以我也一直覺得事情不對勁,我從小到大一直覺得導(dǎo)致王家走到這一步的,可能是我的三爺爺,而且極有可能是在72年他去世前后。”
聽了他的話,我多少有些震驚,我更是不由得問他:“憑證呢?”
“參考馬家,馬家那個從子午大墓出去的人,最終在四十年前造成了一場災(zāi)難,馬家因為那件事而滅族,可惜的是這件事情一直到現(xiàn)在,像是被徹底掩蓋住了似的,根本無從查起。”
王子午更是一本正經(jīng)對我說道:“我曾經(jīng)去馬家舊宅走訪過,這件事情似乎跟沒發(fā)生過一樣,已經(jīng)完全銷聲匿跡了。”
聽到他的話,我也回憶起來,在我祖父的手書,是有提到過馬家事情的,并且據(jù)說那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太過巨大。
我想,可能最后真的有什么事情震動到了層,最后這些東西都變成了秘密,被徹底掩蓋了吧!
我讓王子午在店里住了下來,晚跟我住里屋,同時我們很快熟絡(luò)了起來,初戀、糗事、那些年犯的二什么都往外說。
老王酒一喝多對著墻貼著的美女海報,大喊什么紅衣姐姐不要走之類的,動情的時候把整個海報都撕下來樓在懷里,能折騰大半夜。
我后來干脆王子王子的叫他,因為子午這兩個字總能讓我們想起自身的詛咒來,結(jié)果叫著叫著,我們反倒越發(fā)熟絡(luò)了起來。
大約過去三四天后,這天的傍晚時分,突然,王子接了一個神秘電話,然后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便要我開車,趕緊帶他再去一趟古董街。
我還正在吃燴餅子,被他這么一拍,嗆得我咽了一大口辣子,喉嚨當(dāng)場跟火燒一樣。
我啞著嗓子罵:“你個驢曰的吃槍藥了?怎么這么急赤白咧的?”
“趕緊的,軒齋老板打來電話,說回倒賣銀壺那家伙又到他店里去了,這次又帶來兩件玩意兒,頭全都有這魚符。”
聽了他的話,我一口把吞到一半的燴餅,全噴到了崔發(fā)碗里。
我不由得一怔,隨后驚喜道:“嚯,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這次可不能讓機會這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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