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有些震驚于她那么細致,正當周一鳴也在猶豫要不要收下這份心意的時候,梁詩安又補充了一句:
“你收下吧,我的心意而已。如果學姐問起來,我會跟她解釋的。我相信,學姐的話,會很信任你的。”
信任嗎?
這話聽起來,的確毛骨悚然的。
他還不知道他老婆的脾氣嗎?
這萬一收下了,的確又要好好解釋了,麻煩得很。
可是,這都不收,又對不起別人。
但轉念一想,在她面前,怎么也得維護好自己老婆的形象吧。
“哦,那,謝謝你了詩安,太有心了。”
她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然后忽然轉過身,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不早了,你去上課吧,我后面兩節(jié)課想翹了。一鳴,你和學姐,要幸福啊!”
她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由衷地祝愿著他。
即使心里,已經(jīng)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了。
“會的,詩安。我們倆彼此,都會幸福的。”
聽到她都那么說了,一直懸在自己心里的那塊大石頭,也放了下來,輕松了許多。
他彎唇一笑,眸光瀲滟,眼底蕩開了星星點點的微光,頓生波光粼粼。
梁詩安笑了笑,眼角卻忽然閃著晶瑩的淚花。
以后的他,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吧?
此刻,姜家大宅。
阮巧玲坐在客廳,一臉震怒。
聽著自己的繼女霍紫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自己的不幸。
光聽見細節(jié),就足夠恐怖了,差點沒被她這樣過分的做法,氣出心臟病。
派了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去侮辱她妹妹
這姐姐,究竟是怎么當?shù)模?
她這心,都是什么長的!
“你剛說的,都是真的?那些人,都是你姐姐知阮派去的嗎?”
“阮姨,千真萬確。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么,姐姐她竟然那么對我。”
為了把自己營造成為受害者的模樣,霍紫欣特意還找特效化妝師,給自己的臉上和身上,加了幾個恐怖的傷痕。
坐在桌子一旁,哭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我見猶憐。
如此一來,阮巧玲更加信以為真。
“老婆,知阮肯定也是一時糊涂罷了。你別遷怒于她,怪就怪,我們那會兒太不考慮她的意見了。”
霍益山為了拱火,故作大方地還替姜知阮辯駁她的罪狀,也把自己女兒輕輕攬在了懷里安慰著。
“紫欣,沒事的。你不是好好的嗎?怎么說,知阮她也是無心之失,你就大方一點吧。”
他輕輕攬著自己的女兒,余光卻瞥向了自己老婆的那邊,看她氣得都在抖,才放心下來。
就不信了,這次她還能繞過她!
“我看,她是越來越飄了!上一代的事情,過去那么久了!和她又有什么關系?李嬸,給她打電話,讓她滾回來給她妹妹紫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