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舒一口氣,就聽傭人不耐煩的催促“小姐在看什么,夫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你了”。
夜家的傭人大多勢利,以前夜天越?jīng)]出車禍的時候,因為夜天越疼夜妍,別墅里的傭人都對她很尊敬,說任何話都討好著說,現(xiàn)在夜天越成了植物人,她被趕了出去,這里的傭人就個個都變了臉色,表面上還是稱呼她為小姐,實際在她們眼中,夜妍也就是一個不被待見的孤女,比她們也好不了哪去。
夜妍沒說什么,白皙的小臉上甚至沒出現(xiàn)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點頭,在傭人的指引下到了客廳。
“洛姨”。茶桌前夜妍站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和蘇洛打招呼。
蘇洛不喜歡她,她就不敢像喊夜天越爸爸那樣喊她媽媽,只禮貌的稱呼洛姨。
聞聲,蘇洛僅是嗯了一聲,連眼皮也沒抬,優(yōu)雅的放下手里的茶杯,茶夾夾起一個燙好的杯子放在夜妍面前的位置,倒上一杯茶,聲音淡如水“坐吧”
蘇洛是個很有韻味兒的女人,她為旗袍而生,愛旗袍勝過任何禮服,十八歲,當別的千金小姐熱衷各大國際品牌的時候,她已經(jīng)穿行在各大拍賣場,試圖拍下自己最中意的旗袍。
二十歲,她有了自己的旗袍公司,一家將傳統(tǒng)服飾和旗袍結合并能在公眾場合穿出自己獨特品味的公司。
二十二歲,她毅然決然放棄自己最愛的事業(yè),嫁給夜天越,從此,她的旗袍只為一人穿。
二十四歲,她的兒子早夭,她一襲素白旗袍出現(xiàn)在兒子的葬禮上,那一年,那個穿旗袍的女人轟動了全城。
二十五歲,她穿著牡丹白色旗袍,第一次見到七歲的夜妍,那個時候夜妍因為重新進到一個陌生的家庭,顯得十分不安,一直不停的哭鬧,她冷冷的牽起她的手,告訴她以后這就是她的家,而她是她的新媽媽,但她只能叫她洛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