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的話,童言和權(quán)樞面面相覷。
很快,他們兩人飛快分開。
童言撫摸著自己略感刺痛的手腕,抬頭看了一眼冷冷站在一旁的男人,縱然心里不自在,但仍舊對一旁還在苦口婆心相勸的管家說道:“趙伯伯,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吵架,更沒有動手。”
“那你們剛才在干嘛”管家明顯不相信。
權(quán)樞目光深凝著她,童言猶豫了一下,心虛地說道:“你真的是誤會了剛剛我在整理東西,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把衣服掉在地上。而他正好上樓看見了,所以就抓著我的手檢查。”
她從小到大沒說過幾次謊話,此刻心里打著鼓,唯恐管家看出來什么。
“真的”管家懷疑地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童言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權(quán)樞注意到她臉上露出越來越心虛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拉著她往床榻走去,將她按在上面坐好。
他這才轉(zhuǎn)身對管家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去拿點藥油來。”吩咐完管家,又扭頭瞪了一眼一臉茫然坐在床上的童言,“真是笨死了好好的走著路也會摔跤”
一貫冷冽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絲難得的寵溺。
童言明白過來他想干什么,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家伙看著像是表情缺乏的雕塑,想不到演技居然這么好
管家心里本來還有些懷疑,一聽到自家少爺充滿寵溺的口吻,立刻打消懷疑。得了令,趕緊一臉笑容地下樓去給他們拿藥油。
“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不會撒謊干嘛要說謊”管家一走,權(quán)樞就蹙眉看著她。
童言坐在床上,而他就站在她面前,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近得她都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聲,管家走了,她本來就渾身的不自在,再聽到他說這話,頓時有些生氣了。
“不說謊,我還能怎么辦難道要告訴他,是啊,我們剛剛在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她抬眸不滿地瞪著肇事者。
“我什么對你動手了”權(quán)樞擰眉,這女人居然敢冤枉他。
“你剛剛明明就抓著”童言聽到他不承認(rèn),急忙重訴,豈料這時候管家已經(jīng)拿著藥油進(jìn)屋,她只好收聲。
“少爺,你們在說什么啊”管家拿著藥油走近問。
權(quán)樞接過他手上的藥油沒說話,童言立即對管家微笑地說道:“沒什么。這里沒什么事情需要你幫忙的,你先下去吧。”
“哦。好”管家目光曖昧地瞄了兩人兩眼,滿臉笑容地轉(zhuǎn)身離開,還很體貼的幫他們關(guān)上房門。
房門關(guān)上,戲終于演完了,童言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起身離他遠(yuǎn)一點,卻不想,他一手抓住她的手,抬起。
“你想干什么”童言繃緊了神經(jīng),警惕地看著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沒他力氣大。
權(quán)樞一言不發(fā),麻利地打開瓶蓋,抓著她那只剛被自己抓過的手腕,仔細(xì)地給涂抹上藥油。
童言皺眉看著他細(xì)心為自己擦油,手腕上本來被抓疼的地方也隨之舒緩,心窩里忍不住隨之一暖。
他臉上仍舊沒有多少表情,五官精致英俊的仿佛一座雕塑,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內(nèi)光線暈暗的原因,在此刻看來竟意外的柔和幾分,散發(fā)出致命的溫柔,童言靜靜地看著ta完美的輪廓,心忽然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
有些癡迷。
直到他擦完藥油,她的目光還舍不得從他英俊的臉上移開。
“看什么”權(quán)樞仔細(xì)擦完她手腕上泛紅的皮膚,擰緊蓋子,抬頭就見她呆呆地盯著自己,忍不住繃緊五官。
童言回過神,連忙低頭回道:“沒,沒什么”
真該死,她居然看他看到忘了神
實在太不該
不過,他確實很英俊。跟韓勒的俊美不一樣,多了幾分陽剛氣息,散發(fā)著明顯的男性魅力。
權(quán)樞看著她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縮頭烏龜模樣,不說話。
氣氛有些詭異。
童言急忙出聲道:“我又沒有真的摔倒,你干嘛幫我擦藥油”
“你剛剛說了一半又不說的話,不就是想說我抓痛你了嗎為了免除你落實給我的罪名,我只能這么做了”權(quán)樞淡淡解釋,他剛剛只是隨手一抓,并未用力,想不到竟也讓她手腕泛紅,這女人皮膚也未免太嬌貴了
他算是第一次明白了,身嬌肉貴這句話
她的皮膚,比他之前見過任何女人的皮膚,都要好
“哦原來是這樣”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失望,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失望個什么勁,不是這樣,難不成還期待能從他嘴里聽到什么話嗎
“如果沒其他事情,那么我先離開了”童言起身,正欲出門,手腕卻又被他抓住。
“想去哪我剛說的話,你這么快就忘記了”權(quán)樞陰冷地瞪著她。
“我沒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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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只是,給我躺下睡覺,哪里也不準(zhǔn)去”
他用力一拉,就把童言扯到床上。
她無語,看著他自顧自上床,躺在另外一邊,閉上眼睛睡覺,大手還抓著她的手,雖然力氣控制得很好,不至于像之前一樣大力到弄疼她,但是她心里還是很不滿,這個男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童言氣到不行,被迫坐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各種懊悔,自己當(dāng)初是不是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的提議,以至于現(xiàn)在處處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