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身體的重量全都交付在墻壁上,她看著他,瞳仁深處的震驚帶著顫抖,在他的眼底無所遁形,原來,他真的不知道。
徹底放松的同時,她的心里浮起一絲委屈,這絲委屈很淡,淡的甚至來拿安樂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不過,終于不用擔(dān)心了,她還是很開心的。
她的失神無疑讓本就有些惱火的蘇亦喬更加惱火,臉蛋被人狠狠擰了一把,她吃痛的驟起眉頭便聽到蘇亦喬不陰不陽的聲音,“怎么還在回味”
“你亂說什么”安樂拍開他的手,“這世上就算只剩下他褚洋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倔強(qiáng)要強(qiáng)的樣子讓蘇亦喬挑了挑沒,繼而拖著長音哦了一聲,“看來安小姐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安樂沒理會他陰陽怪氣的樣子,剛才跑得太快了,她的腳有些疼,現(xiàn)在急需買一雙合腳的鞋子。
“多謝你剛才幫我解圍,如果三公子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明明是想要遠(yuǎn)離他,卻不想兩次都是他幫了她,真不知道是不是諷刺。
手臂在轉(zhuǎn)身的一瞬被人抓住,“既然說了感謝,我可不喜歡口頭上的謝謝。”
第一次,男人用清冷的口氣跟她說話,安樂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也好,凡是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請公子喝咖啡”安樂微笑著做出邀請。
蘇亦喬依舊妖孽著一張臉,不過那臉色不太好,“安小姐覺得自己就值一杯咖啡錢”
“錢多錢少是心意,錢有價,心意無價。”
“原來安小姐已經(jīng)對我情深如此了。”
“”安樂懵,三公子,你腦回路和我在一條線上嗎你確定自己沒跑到四環(huán)去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亦喬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朝前走去了,七尺身形煢煢孑立,行走間一張妖孽似的臉不知道引來多少女孩偷偷的圍觀。
安樂心里罵了一聲禍害,自己卻不能逃跑,只能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向前走了幾步之后,安樂忍不住問:“三公子,現(xiàn)在去干什么”
“買鞋。”男人的目光掃過她的腳。
安樂下意識順著男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腳上,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安樂向后縮了縮,可一雙高跟涼鞋怎樣縮依舊不能躲避男人恣意妄為的目光。
“很難相信安小姐這么高的個子,腳卻這樣小,真的不會摔跤嗎”蘇亦喬看著她,似乎有些苦惱。
安樂頓時有種想抽他的沖動,簡直不能get到他的腦回路
“鞋稍后我自己可以買,三公子如果不喝咖啡的話,那我先離開了。”
明里暗里被那么多女孩嫉妒的目光盯著,安樂總算體會了什么叫如芒在背,八年前她已經(jīng)夠出名了,她不想更出名
蘇亦喬看了眼兩人剛好停下的位置,索性信步走了進(jìn)去,那剛好一間國外的品牌店,安樂看了他一眼扭身想走,小白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安小姐,三少在等您。”
安樂:“”
一種無形的怒氣從身體深處散發(fā)開來,可又沒辦法發(fā)泄,鄭家是她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的,目前只能暫時先低頭。
拐著腳走進(jìn)店里,蘇亦喬隨手遞給她一雙白色的跟鞋,鞋跟很低,很軟。
安樂有些意外,還不等她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店里的客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向外走了,期間不乏有女孩的目光落在蘇亦喬身上,可那男人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專注,認(rèn)真。
“試試。”
又收獲了幾個衛(wèi)生球,安樂有些無奈,抓著手里的鞋一眼瞄到上面的吊牌,兩萬八
她呆了一下,“三公子,我”
“要我?guī)湍恪?
“no”她目光里閃過驚恐,看了眼那些在門口仍然留戀的女孩子們,她立刻將鞋子放在沙發(fā)上就開始脫鞋。
蘇亦喬抬手揮退了打算伺候的導(dǎo)購員,又看了看正努力和鞋子做奮斗的安樂,問:“你還沒有跟我說你跟褚洋的關(guān)系。”
“我跟褚洋”安樂臉上揚起一抹苦笑,轉(zhuǎn)瞬之間消失不見,“只不過是未婚夫妻而已。”
她穿好鞋子站起來走了一圈,很舒服,她不太喜歡單根很高的鞋子,雖然穿起來很漂亮,可有些苦楚只能自己懂得。
鞋穿著很舒服,安樂本就有些喜歡,現(xiàn)在更有點舍不得脫掉了,可想了想剛才看到的吊牌,真是有點肉疼。
“結(jié)賬。”
金卡在安樂還沒有下定決心的時候遞到了導(dǎo)購員手里。
“喂喂喂我能自己買,你干嘛”安樂驚呆了,難道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方式
“你能自己買我還以為安小姐愛不釋腳的走個不停是在等我結(jié)賬呢。”
男人臉上的笑意再次揚起來,妖孽的臉讓人怦然心動,可那人不包括安樂,她只有憤然的怒火。
“我不要了。”她抬腳把鞋脫了
下來,光著腳走過去將自己原來的鞋子穿上。
蘇亦喬挑挑眉,一直在充當(dāng)背景墻的導(dǎo)購員完全驚呆了,這年頭還有人拒絕蘇三少
安樂覺得自己腦袋都是懵的,氣的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