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恰好七月初七乞巧節(jié),薛娘同柳娘商議了一番,決定讓桓生和瑾歌先獨(dú)自會會,熟絡(luò)熟絡(luò),再提相親一事也好行事。
“瑾歌,明日乞巧節(jié),我已經(jīng)為你約了人,到時(shí)候定要去赴約,休得胡鬧”
“什么赴什么約約了什么人”
“問那么多你記得住嘛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哦。”
薛家鬧得歡騰,柳府卻一如既往地清凈。
柳夫人歡歡喜喜的進(jìn)了兒子的別苑,不出所料,桓生正一個人在庭院里下棋。
一身純白繡錦長衫,身材頎長,面相斯文俊秀,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整個氣息都讓人感覺十分靜謐。
聽到柳娘喚,桓生立刻起身行禮。
“不必在意這些禮數(shù)。”柳娘示意兒子坐下,自己坐到另一面,一臉慈愛的打量著桓生。
感覺到柳娘的注視,桓生放下了手中剛剛拿起的黑子,轉(zhuǎn)頭問道:“娘,您這般看我作甚”
柳娘不禁被自己逗笑,問道:“桓生啊,你每天做這些事,不覺無趣嗎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我叫聽竹陪你。”
桓生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過于安靜,柳娘時(shí)常來探望都見他不是揮墨書畫就是下棋撫琴,要么關(guān)在自己房里半天沒個動靜,一點(diǎn)也不愛外出。“不用娘為我操心,我早已習(xí)慣這般,每日如此,甚好。”
柳娘看著兒子神色淡然,連笑容都淺淺的,也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愁,他只說自己習(xí)慣了,卻不曾說自己喜歡不喜歡,這個兒子在她這個為娘的眼里都過于神秘。
“娘親來別苑尋孩兒如此悅?cè)荩氡厥怯惺裁聪彩赂嬷c我吧。”
“吾兒甚是聰慧,”柳娘一提起喜事就掩不住笑意,“今日我同薛夫人去了月老廟。”
月老廟桓生停下手中的動作,認(rèn)真的聽著柳娘說。
“去月老廟作甚”
“還能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