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從小就似一個男孩兒一般活潑好玩,連最親近服侍的下人都是一個小廝,因為沒有哪個小姑娘能跟著她這般折騰;其實自小詩書禮儀都教了,她倒也聽進去了,就不見落實到行動上,詩詞歌賦也沒少請先生,可一個個都被她氣走了,這渝州城里提起她薛瑾歌的名字都得搖搖頭;平日里就愛舞刀弄槍,行為隨意不喜規(guī)矩束縛,要她彈琴繡花仿佛要了她的命一般。
薛娘想著又是一陣搖頭嘆氣,沒辦法,誰叫自己就這么一個女兒,還是好不容易才求得的,又是獨生。還好這孩子怕她爹爹,在爹爹面前方有一絲絲女兒家該有的規(guī)矩,至少不任性胡鬧。
趁著瑾歌洗浴的空檔,薛娘吩咐著一眾下人把折騰得亂七八糟的院子整理一番,那些刀劍兵器全都羅列收拾起來。
要說薛娘初衷,自是不愿女兒家家的擺弄這些東西的。
“瑾歌,你爹回來了,趕快洗漱完出來吃飯啊。”
瑾歌正慵懶的泡在浴桶里,聽到說爹爹回來了,立馬直起身子,認真的洗浴。
“知道了娘,我馬上就好。”
洗浴過后,梳好妝發(fā),換上女裝的瑾歌稍微有了絲絲嫻靜之感,一身粉色綾羅裙襯得粉嫩,水靈靈如寶石般的大杏眼撲閃著長長的睫毛,俏皮可愛,身板小巧玲瓏,若她站在那兒不動,不開口說話,還是十分美好的。
“爹,娘,我來啦。”
瑾歌提著裙子飛也似的直奔飯廳,正對上薛娘警告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行為太過粗魯,瑾歌趕緊放下裙擺,拍拍褶皺,隨后擺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邁著小步伐緩緩走到桌前,慢吞吞的坐下。
看起來做作又甚是違和。
薛爹輕輕抬眼瞥了一眼瑾歌,見她裝模作樣的表現(xiàn)得乖巧,心下知曉她剛剛失禮也沒有提及,從容道:“瑾歌來啦,今天的功課做了嗎”
突然被薛爹這樣詢問,瑾歌一緊張,深吸一口氣,不禁咳嗽了起來。
“慢點兒。”薛娘趕緊示意丫鬟上前給她拍拍背順氣。
半晌,偷偷打量著薛爹的瑾歌自知咳嗽太久,裝不下去了,才慢慢停了下來,斜眼兒偷偷瞄著薛爹的臉色,打算轉移話題:“爹爹,您今天回府上吃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