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韓李周并沒有和安妮塔聊泰和的方案。
“安總,你對大家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安妮塔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緩了幾秒才回答他:“你每次叫我安總,接下來說的話準(zhǔn)沒好事。”
“但你給大家也太不留面子了開個會氣氛沉重得跟上墳一樣。這樣下去,大家會有意見的。”韓李周和安妮塔搭檔已經(jīng)三年多,他知道說得難聽安妮塔并不會計較。
“有什么意見集體辭職么”安妮塔的嘴唇開始發(fā)抖,“受不了的,做不來的,盡可以走。”
“你看,我跟你好好說話呢,你又這樣。”
安妮塔沒有回話,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韓李周又接著問:“是不是張一揚那孫子又找你了”
安妮塔垂下眼睛,點了點頭。
“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生病了不說還丟了一部手機,可張一揚呢,一分錢不損失,還樂得看你笑話。”
“是我太失控了。”安妮塔深深地低下頭,韓李周看不清她的表情,“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嗎是他做盡了壞事,卻沒留下一點把柄,現(xiàn)在狼狽不堪的反而是我。”
“還好你看清他了,不是么來日方長啊,咱們走著瞧。潮退了才知道誰在裸泳。”
安妮塔用手撐著下巴,嘆了一口氣:“他去了非同互動,手下的人居然也就心甘情愿跟著去了。”
“雖然友好溝通這兩年發(fā)展勢頭很好,可非同互動是老牌廣告公司了,別的公司再怎么擴張,人家老字號招牌一直在。而且他能給出更高的薪水,大家當(dāng)然會跟著去。”
張一揚不僅在結(jié)婚前一個月悔婚,還帶著安妮塔手下的人和重要項目跳槽到了對手公司。閆喆趁機來了個落井下石,把全公司都不愿意碰的房地產(chǎn)項目給了事業(yè)一部。
“我現(xiàn)在是不是輸?shù)煤軕K為什么大家都只認(rèn)錢”安妮塔的眼淚冒了出來,她趕緊仰起頭,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和三三都在呢,別瞎操心。地產(chǎn)客戶怎么了那是閆喆他沒本事做”韓李周看著像個小女孩一樣提問的安妮塔,“你的眼妝不是防水的么怎么,買到假貨了”
安妮塔破涕為笑,順手抓了一支筆朝韓李周扔過去。
中午休息的功夫,安妮塔已經(jīng)帶著新手機回來了。姜槐還注意到,安妮塔手里多了個包。
“喲,還順手買了個包。”楊惜雨最先叫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安妮塔身上。
楊惜雨就是愛嘩眾取寵。
安妮塔把包放在辦公桌上,用恰當(dāng)?shù)囊袅空f:“中午查到里多了筆退款,正好買下來。”
這回輪到眾人噤聲了。大家都知道安妮塔最近在退訂婚宴和蜜月行程,沒想到她自己卻說得這么云淡風(fēng)輕。
安妮塔一坦然,楊惜雨反倒覺得沒趣,就沒再接著往下問。
姜槐腦海里一直在演奏命運,她幾乎要把泰和的方案寫成一部小說了。終于,趕在下班前,她斷斷續(xù)續(xù)寫完了。她把文檔用郵件發(fā)給了安妮塔。
姜槐倒是希望自己能有推開安妮塔辦公室門的那種悲壯感和儀式感,可友好溝通是開放式辦公,除了財務(wù)和廖總有自己的辦公室,其他所有人都按事業(yè)部分坐。
姜槐走到安妮塔身后,輕聲問她:“安總監(jiān),我給你發(fā)了封郵件。”
“看到了,還沒來得及打開。”安妮塔沒抬頭,姜槐感覺她的聲音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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