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才沒多久,李冬不是很餓。他吃面吃得慢條斯理,正合奚星伶的心意。
那不然還能怎么樣,多留一秒是一秒,反正對方已經(jīng)說了,留下來過夜是不可能的。
不過李冬肯陪自己上來吃面,奚星伶已經(jīng)很感動了。
要是換成韓天臨,沒準(zhǔn)又是大巴掌甩過來,叫自己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二少”奚星伶湊近李冬的脖子,輕輕地叫喚,表情幽怨得像獨守空閨的怨婦。
“好好吃面,別發(fā)騷。”李冬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目不斜視。
“不想吃面”奚星伶摸著李冬的大腿,小聲說:“想吃你下面。”
“”李冬頓了兩秒,他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繼續(xù)坐懷不亂地吃面,其實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滿屏幕都是彈幕:騷~貨騷~貨騷~貨騷~貨
“好不好嘛”奚星伶抱著李冬胳膊,胸口在李冬結(jié)實的胳膊上磨蹭來磨蹭去。
李冬自認(rèn)為忍了他很久,這時候真的完全忍不下,就憋著氣說:“你是男人,別捏著嗓子說話行嗎什么叫做陽剛之氣你知不知道做男人就要有陽剛之氣。”
而不是騷騷嗒嗒地,整天蹭著男人的胳膊求上,這不是男人,這是人~肉發(fā)~情機(jī)。
“我知道,就是二少你這樣的,特陽剛特帥。”奚星伶拋著眉眼道,開心地抱著李冬搖來晃去:“我今天真的好開心,心情好得爆炸~”
李冬:“”你心情好了我怎么辦活該被你折磨呀
“二少真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什么都好,對我也好”奚星伶嘟起嘴巴,希望李冬往自己嘴上親一口。
“哦,我大哥不是最好的”戴高帽也別閉著眼睛說瞎話呵,誰還不知道誰了怎么著。
“啊,不是二少自己說不準(zhǔn)提的嗎”奚星伶其實早就想跟李冬討論韓天臨,但是對方有規(guī)矩在先,根本就不敢說漏嘴。
“我只是說你不準(zhǔn)提,沒說我自己不準(zhǔn)提,懂”李冬用筷頭戳戳奚星伶的臉頰。
那劣貨閉著眼睛隨便讓人戳,甚至還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仿佛被戳的不是臉頰,而是
“咳咳。”李冬真的受不了,他把筷子一擱,吃面的興致也沒有了:“那就這樣吧,我走了,回見。”
“什么,二少”奚星伶用力抱緊李冬的胳膊,急得快哭了,還挺委屈地說:“你干嘛這么著急走,我又沒有提不該提的事情”
李冬:“你真裝傻還是假裝傻”他本來準(zhǔn)備了一大串語重心長,但是扭頭想想:“算了,松手,我得回去陪我家老太太。”說著甩甩手,把男主甩開。
“不要嘛,晚上寂寞。”奚星伶改成抱著李冬的小腿,說啥都不松手:“現(xiàn)在這么晚了,二少明天早上再走不行嗎”
“不行。”李冬抬起腳死命抖:“寂寞就拿根胡蘿卜自己安慰自己。”
“我不要胡蘿卜,我要二少。”奚星伶說:“胡蘿卜沒有二少的大,也沒有二少的溫度。”
“我去你的”李冬完全接不上茬,他卡殼了。
看書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男主賤得這么欠揍呢
如果自己是韓天臨,恐怕也會忍不住大腳地踹下去,因為這小賤樣兒實在是太欠了。
“我再說一次,松手,別逼我生氣。”李冬繃著個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奚星伶。
傻子都看得這來,他這回是認(rèn)真的。
奚星伶不是傻子,他雙肩動了一下,萬分難受地放開了李冬的小腿,表情卻比哭還喪。
讓李冬不得不感嘆,長得好看的人就是福利好,想罵都罵不下去。
他閉上嘴,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