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燕這才留意到喬時的存在,先是一愣,嘴巴一癟,哭了,一聲“姐”后抱住了喬時。
她個頭比喬時高一些,抱著她時喬時也不好動,到底也是自家妹妹,看她哭得稀里嘩啦的,喬時有些心軟,輕拍著她背,“好了好了,別哭了。”
屋里還有其他人,除了喬燕剛跪求著的矮胖男人,另外還有三個男人,看著像酒吧的打手,剃了半個光頭,剩下的頭發(fā)染著黃毛,流氓氣重。
喬時看著這幾個人,輕拍在喬燕背上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動了,恨不得掐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還真不是一點審時度勢的眼力都沒有。
好在幾個人認識沈遇,為首的矮胖男人已涎著笑臉迎了上來,“五哥,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遞了根煙給沈遇。
“謝謝”沈遇道謝著回拒,“我不抽煙。”
“來一根嘛,男人哪有不抽煙的。”矮胖男人說著又將煙遞了回去。
喬時不覺往沈遇看了眼,安城地理位置的關(guān)系,幾年前就已毒品泛濫,年輕一代不少人沾上這些東西,而且因著其宗族內(nèi)普遍看重的兄弟情誼,年輕人喜歡混在一塊兒,叔帶侄,兄帶弟地吸,而且這種相互誘勸的,一開始就是先從帶料的香煙開始的,因此當?shù)厣晕⒂悬c想法的男人,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一般不會隨便接別人遞過來的煙。自律一點的如沈遇,平時干脆連香煙都不去碰。
因此當矮胖男人再次將煙遞過來時,沈遇干脆連看都不看了,植入主題,“那小姑娘惹什么事了”
他嗓音平穩(wěn)徐淡,目光沉斂,自帶氣場,矮胖男人也不好再將煙硬塞過來,干笑著道,“不就是喝醉酒了,打砸鬧的,損失了不少財物,把客人都嚇跑了。”
喬時看對方態(tài)度軟化了,不覺就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關(guān)鍵時刻,沈遇還是挺好用的。族長嘛
提到這個稱謂時喬時眼角還是不自覺抽了一下,其實她對沈遇不算特別了解,城府深又不動聲色的男人不是隨便研究就研究得出來的,但她是了解安城的。當年的安城治安混亂,遇夜打劫,飛車黨橫行,宗親械斗和小幫派斗毆不斷,能收服這些小混混,并被眾人推舉為宗親領導的人,肯定有不為人知的能力和手腕的。
如今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正平靜地抽出錢包,淡淡道,“損失了多少,我先替她墊上吧。”
矮胖男人將沈遇手推回去,堆著笑的臉上滿是褶子,“五哥您說的哪里話,也沒值幾個錢,這事過了就算了。”
沈遇看他,“不是說得三十萬”
矮胖男人干笑,“就嚇唬嚇唬小姑娘,現(xiàn)在的小年輕是真不懂天高地厚,不給個教訓不長記性啊。”
眼睛往喬燕這邊掃了眼,“我這也是沒注意看,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您的人,冒犯了實在對不住。”
沈遇也淺淺笑了下,“給教訓是應該的,砸壞了東西就該賠償。你看看,一共損失了多少,我這邊結(jié)給你。”
“不用了,真不用了。”矮胖男人連連擺手,“真值不了幾個錢,您看您這客氣的。”
“應該的,開門做生意都不容易。”沈遇看矮胖男人一直在推拒,也不強求,將錢包收了起來,“這樣吧,明天我讓老六過來一趟,損失了多少該賠償多少,到時您直接和他談就好。”
喬時也是懂眼色的人,笑著上前接話,“對啊,做生意的都不容易,您看看損失了多少,我們這邊照價賠您。我這妹妹也是不懂事,給您添了這么大麻煩,實在對不住。”
輕拍了喬燕一記,讓她主動認個錯。
喬燕吸著鼻子,也不敢不認,低垂著頭訥訥道,“對不起,是我莽撞了,給你們帶來那么大的麻煩。”
態(tài)度都放低到這個程度了,還是沈遇出面,矮
胖男人也不好再為難,笑著擺手,“沒事沒事,過去就算了,年輕人做事還是要悠著點兒。”
“確實”沈遇點點頭,“那我們就不打擾您做生意了,賠償?shù)氖旅魈炖狭^來,您再和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