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女人一時沒鬧明白這演的哪出。
沈橋抬頭道,“我?guī)湍惆阉壛耍婺闼团沙鏊ァ!?
拎著徐昭衣領(lǐng)將人拎起,貼著他耳邊道,“兄弟,對不住了,自己的鍋自己背,我他媽可沒時間陪你耗這兒”
拎著往高胖女人面前一送,“老板娘,我和這龜孫子真不是一家的。實在不行,你先扣著他,我去找他家人給你拿錢。”
高胖女人睨了他一眼,“少來,再多踹兩腳,回頭是不是找我要醫(yī)藥費來了。”
扒拉著把沈橋爪子從徐昭身上拽下來,拿著張欠條沖兩人晃了晃,“給錢,要么簽字,選哪個”
徐昭哪個都不想選,白送出去的十幾萬跟割肉似的。
沈橋直接按著他手往借條上壓,“簽沒錢回頭再慢慢掙”
沈遇和老三剛好趕到,看到沈橋正死命抓著徐昭往桌上湊,徐昭也瘋了般拼命掙扎,當下皺了皺眉,“這是做什么”
沈橋像看到了救星般,瞬間松手,簡直感激涕零,“老大,你可來了。”
老三輕哧,“這么點小事都解決不了,真有臉。”
老六不服,“你看看攔著我的都什么人。”
手指一一點過坐著的幾個人,“孕婦,老人,老人我敢隨便動嗎我”
沈遇直接看向高胖女人,“砸了多少”
老板娘直接把人領(lǐng)喬燕房間去,屋里一片狼藉,里邊值錢的都給砸了,窗戶是老式的玻璃推窗,長滿鐵銹。窗口釘了層薄薄的鐵砂網(wǎng),已被人用剪刀剪了個大口子,剛好容一個人鉆過去。
沈遇掃了眼,回頭看高胖女人,“那小姑娘自己從這里跑的”
“可不是。”高胖女人提到這個還悔著,“她把我這屋子全給砸了,我氣瘋了,把她鎖屋里,告訴她,不賠錢不給走,沒想著她把窗剪了,自己跳窗跑了,還留了個字條。”
高胖女人說著掏出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沈遇。
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留著行字,“老娘走了,要賠錢找前邊的嵐姨客家菜館去,叫徐昭那個,我是他們家兒媳婦。”
簽字處還按了個猩紅的血手指印,留了徐昭電話。
確實喬燕的字跡。
老板娘生怕沈遇不信,還給開了走廊的監(jiān)控錄像,沒掩上的門里,依稀可見喬燕砸東西的畫面。
沈遇收回視線,掃了眼一片狼藉的屋子,“這屋子值十三萬”
高胖女人沒了剛才的氣勢,囁嚅著道,“怎么找也得值個五六萬吧。”
沈遇點點頭,倒也沒和她爭,轉(zhuǎn)身看徐昭,“掏錢唄”
徐昭傻眼,“表哥這哪里值得了那么多,而且是喬燕砸的又不是我”
沈遇也沒耐心和他廢話,反手扯過他手臂,押著在重擬的借條上按了個手印和簽了字,順手在旁邊加了行字,公證人:沈遇。
這才放開了他,將借條遞還老板娘,“過期不還直接起訴吧。”
“表哥,你怎么能這樣”
徐昭憤憤地伸手去搶,中途被沈遇扣住了手臂,反扭在了后頸上,徐昭疼得“啊啊”直叫。
沈遇盯著他疼白了的臉,“自己闖下的禍,你不負責,誰負責”
“知知道了,您松開松開”
沈遇反扭著他手臂重重壓了下,在他一聲慘叫后,這才松開了他,抬頭看沈橋,“喬時往哪邊走了”
“啊”沈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手下意識往門外一指,“她打車走了。”
老三直接扔了個“這不廢話嗎”的白眼給他。
沈橋不明白沈遇為什么會這么惦記著喬時,想了想還是應該把探聽到消息告訴沈遇,因此輕咳了聲,“那個老大,喬時不是我哥女朋友,我?guī)湍愦蚵犨^了。”
話完便見沈遇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掏出手機,像在查找通訊錄。
沈橋就站在沈遇左側(cè),他身高和沈遇差不了多少,本能地抿著唇,不動聲色地往沈遇手機屏幕看去,看到他屏幕上蹦出的“喬時”兩個字時,沈橋驚到了,扭頭以著唇語問老三,“他怎么會有那姓喬的女人的電話”
老三也是一臉詫異,“你問我我問誰”
沈遇這會兒已將手機擱耳邊,“喂”
人也已邁步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