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的十多年,周桐幾乎都是過著臥室,練武場,宴堂三點(diǎn)一線的生活,而今禁足十日,反倒是能夠?qū)P木殑Γ挥寐闊┤⒓油硌缌恕?
時(shí)至傍晚,周桐練完一輪,便帶著周婉兒一路去往宴堂。一路上,不少周家子弟都討論著周林大哥這個(gè)名字。
“聽說了么周林大哥外出歷練回來了。”
“可不是么我聽說周林大哥此番外出歷練,斬殺了一頭大荒兇獸呢。”
周婉兒騎在周桐的肩上,小手不斷地?cái)[弄著周桐的頭發(fā)。
“哥,周林大哥今天剛回來,聽說你把二哥打了,他好像很生氣呢,還說什么要教訓(xùn)你之類的。”
“他當(dāng)然生氣了,畢竟周康是他的狗腿嘛,想來周康是去告過狀了。”周桐空出手來在周婉兒臉蛋上捏了捏,輕松一笑。
“狗腿是什么意思啊”周婉兒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的神色。
“就是小弟,或者跟班的意思。”
“噢,那我也是哥你的狗腿。”周婉兒十分篤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桐一愣,暢然笑出聲來。
周家東院宴堂,今天顯得格外的熱鬧。
原本便裝飾得十分大氣的宴堂,今天更是額外掛上了不少的木牌,上面寫著些什么歡迎周林大哥歷練歸來、“周林大哥最強(qiáng)”之類的,儼然一副迷弟迷妹迎接自家偶像的架勢。
周桐兄妹二人來到宴堂,依舊是選了個(gè)角落無人的坐席落座。剛坐下沒一會(huì),一個(gè)留著一頭半長紅發(fā)青年便走了進(jìn)來,不少族中年輕一輩的子弟都唯唯諾諾地跟在其身后。
那人走到周桐對面的桌席,正對著周桐坐下,雙腳直接翹到了桌上,拿出一桿煙斗一口口地嘬著,儼然一副癮君子的模樣。
“怎么每個(gè)紈绔子弟都喜歡把腳翹在桌上”周桐不屑地笑了笑,望著那紅發(fā)青年略微皺了皺眉,此人便是那所謂的周林大哥。
周家嫡系中,此人年齡最長,而今二十出頭,正值外出歷練兩個(gè)月歸來,據(jù)說是殺死了一頭兇獸,還帶回了其頭顱,可謂是受盡族中小輩的追捧。
“周桐,許久不見,不打算跟大哥我打個(gè)招呼么”周林抓著尚冒著縷縷青煙的煙斗指了指周桐,陰陽怪氣地開口。
周桐瞟了周林一眼,看著周林那副比自己還痞氣的模樣,不由地有些想笑,隨即站起身來,端著一杯酒走了過去。
“大哥,許久不見了,小弟敬大哥一杯,外出歷練,辛苦了。”
“豈敢提幸苦,誰不知道三弟你,平日里修煉最是刻苦,我等,皆應(yīng)向你學(xué)習(xí)才是。”
周林揚(yáng)了揚(yáng)就被挑嘴,待周桐飲盡杯中的酒水,便將酒杯放了回去,滴酒未動(dòng)。
“大哥取笑了,”周桐瞟了一眼周林杯中的酒水,撇嘴一笑,“小弟是武修,天賦實(shí)力均不及兄長,自然是要多多努力,今后走出家門,才不至于丟了我周家的臉面啊。”
“呵,臉面你也配提臉面二字”
周林不屑地笑了笑,仰著下巴看向周桐,“這蒼瀾城中誰人不知,我周家嫡系中,出了你這么個(gè)不倫不類的武修這你還嫌不夠丟人,還談什么臉面,可笑至極。”
“周林,你是同輩中歲數(shù)最長的,說話注意分寸”
周玉川冷聲喝道,平日里,這周林與周康走得很近,二人皆是這副德行。
“族長,您這話可算是說道點(diǎn)子上了。”
周林冷哼了一聲,隨后站起身來,直指著周桐,“我說這樣的話有失分寸不假,但周桐,出手傷及同袍宗親,是否更加有失分寸呢”
周桐依舊是一副笑臉,臉上的微笑,卻是逐漸變得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