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翼王妃這一月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事,可是眾人皆知的。今日,如果不是徐青歌的事鬧大了,恐怕他們都要遺忘了翼王府還住著一位王妃。
來往賓客均不允許私自進(jìn)入翼王府的后院,這是所有人都公認(rèn)的規(guī)定,更不用說是璃院之中。
打傷徐青歌的后山,嚴(yán)格來說,也算璃院的組成部分,平日壓根無人來往。
若有若無的視線掃過徐三娘,云舒沒有踏出璃院,那么自然是徐青歌找上門的,徐青歌的跋扈在上流圈子中還是鼎鼎有名的。
當(dāng)下,怒氣沖沖的徐家人紛紛冷靜了一點(diǎn)。
“狼心狗肺我女兒憐憫你一人居住孤獨(dú),便好心相陪,你卻把她打成重傷”徐三娘眼眸一轉(zhuǎn),冷冷地盯著云舒。
徐三娘話音剛落,云舒忽然輕蔑地笑了,平庸的臉上如深潭般漆黑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諷刺。
“狼心狗肺我云舒手里的武器是銀劍,她徐青歌身上受的是鞭傷,你們可以搜一搜,看看我這里可有沒有鞭子。況且,我云家,什么時候和徐家如此親近了甚至還來關(guān)心出嫁的女兒是不是孤獨(dú)”
“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我女兒特地來陪你,你竟然如此出言諷刺”徐三娘眼眸通紅,她恨不得掛了云舒的皮,吃了她的肉。
“呵,和我作陪,帶鞭子前來做什么給我拍蚊子,還是她欠抽讓我鞭打她”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人哧哧地笑了出來。
徐三娘臉上不由得青白交錯。
“徐三夫人,我云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fù)的,你女兒手下那么多奴仆不是瞎子,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云舒已經(jīng)死了,今天站在這里的不是那個吃了虧自己舔傷口的人”
話音剛落,云舒撕開衣袖,露出手臂上幾道深深的鞭痕。
這是一個月前云舒被徐青歌逼迫吃毒藥時留下的,雖然已經(jīng)消弭了不少,但還是清晰可見。
靜默
眾人的目光在云舒、徐三娘以及朱玉身上流連著,都默不作聲。
“徐三夫人,云舒這孩子雖然不討我喜歡,但到底還是云府的嫡女。”一旁沉默著的云敬忽然出聲,低沉的聲音里滿是不悅。
這是云府的態(tài)度
云舒當(dāng)著眾人的面露出被鞭打過的傷痕,丟的可是他云府的臉況且那傷痕密密麻麻地,讓人想忽視都無法忽視。
徐三娘皺眉,云舒畢竟是云家的女兒,不過她到底是個精明的人物,當(dāng)機(jī)立斷地朝著云敬委屈地開口:“云大人你看,朱玉、云舒還有我家孩子,這三個孩子要好,平日里偶爾比試比試,有些傷也正常。”
比試帶傷,的確很正常,這解釋似乎很合理。
只可惜,站在庭院中央看著眾人虛以委蛇的云舒完全不耐煩了,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廳:“既然比試帶傷很正常,那今日徐三夫人跑來質(zhì)問云舒做什么云舒年紀(jì)小,一時力道沒有控制好,這能怪云舒么比武較量,生死各安天命,云舒這密密麻麻的鞭傷也怨不得別人。”
這話緊跟著徐三娘的話,立刻堵得徐三娘說不出話
來。
聽到云舒的話,云敬此時才開始正眼打量這個從未得他多少關(guān)注的嫡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