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忌憚什么,祖孫二人就這么對視著,一個濁淚盈眶,一個淚如斷簾。
嬋兒突然向著老奶奶叩了幾個頭,聲淚俱下。
“奶奶,你走吧,不能一錯再錯了!嬋兒只想讓您,安安心心投胎做人,這陽世間的路,讓我一個人走吧!”
“奶奶走了,你一個人無依無靠可怎么活?”
老奶奶說著把目光掃向了我,她的眼中熱淚盈眶,但卻讓我汗毛倒豎,再感人的祖孫情,也掩蓋不住她是鬼的事實。只是,這老太太的氣場為什么這么強,強的我都不敢有反抗的思想。
我吞了口口水,雙手哆哆嗦嗦的朝她拜了拜。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您難為我一個賣棺材的干嘛?
“小伙子,能不能幫老婆子一個小忙?”
我趕緊點點頭,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她。
“能把剛剛我要的那口棺材送給我嗎?”
“嗯,我,我,我明天就送,送,給你送過去,去”我牙齒咯咯打了半天架,才說出一句整話來。
“謝謝你了,對不住了。以后,我孫女就勞煩你了,她什么都能做的,你只要給她口飯吃,就行了。”
我一聽就懵了,不是,老太太你不能仗著自己是鬼,就欺負人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奶奶,我有手有腳,能打工養(yǎng)活自己的。”對啊,你看你孫女多有骨氣!
“養(yǎng)活自己?你一個女孩,無依無靠,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老奶奶似乎急了,呵斥了嬋兒幾句,又把目光掃向我。
那道目光就像餓狼一般,看的我渾身直發(fā)怵。天爺,我就是個看棺材鋪的,你能別緊著一個人坑嗎?
“小伙子,我孫女就交給你了,如果你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看我如何收拾你!這些都是你欠我們的,你要是怪,就怪你不該認一個白蛇當?shù)尷掀抛游姨婺愕至嗣 崩夏棠陶f完,手中閃出一枚紅色的圓球,我還沒有看清楚,她直接捏開我的嘴巴,塞了進去。
那東西入口化作一股血腥,頃刻間沒了蹤影,我耳邊哇的一聲,傳來一聲刺耳的嬰兒啼哭聲。
老太太松開手,得意的看著我,我趁著這個功夫,趕緊伸手往嘴里掏,掏的我隱隱作嘔,依舊一無所獲。
“別費勁了,這是我們苗疆的血嬰蠱,你如果敢碰我孫女一下,她只要心念一動,你立馬被血嬰吞噬干凈。”
我一聽火冒三丈,也顧不得害怕了,沖著老太太吼道:“老人家,你那么大年紀了,咋不講理啊?我跟你們素不相識,你們干嘛可這我這個老實人坑?”
老太太冷冷一笑:“你破了白蛇的蛇鳴蠱,撿了一條命,可是你卻害死了我!你難道不知道,你十歲那年就該死了!這些年,你每年都要死一次,而你之所以還活著,就是那白蛇,抓了別人替你抵了命!”
我聽得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這天上一腳,地上一腳說的什么玩意兒。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我居然爭辯道:“我哪里害你了?我都說了,不認識你!你一個老太太,能不能積點口德,你才年年死呢!”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