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故國
不堪回首月明中……”
南唐后主李煜的詞牌也是各大青樓藝妓喜歡的唱詞,身為階下囚的南唐后主李煜,所做的詞,總是有一點(diǎn)淡淡的憂傷。
唱曲的清倌小小大概只有十三四歲,如果是在后世也還是個在父母膝下成歡的年紀(jì)。現(xiàn)如今卻在這犬馬聲色的場合里買唱,因?yàn)槭莿倓偝龅罌]什么名氣,長相也一般一曲也僅僅收半錢銀子,不過張延齡雖然一共只聽了五曲,卻很豪爽的打賞了五兩白銀。
白銀在這個時代是很有購買力的,遠(yuǎn)不是影視劇中那樣動輒數(shù)千數(shù)萬兩的開銷,要知道整個大明王朝一年的稅入也不過是七百多萬兩銀子。
打發(fā)走了唱歌的清倌,張延齡讓石頭叫了一個小廝進(jìn)來,通過詢問張延齡才了解到,原來暖春閣除了在夜里迎客,在白天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只不過白日里大多數(shù)人是來吃飯,喝茶,聚會,聽曲的,偶爾還有詩社來此開個文化沙龍。聽完小廝的介紹,張延齡暗道這不就是后世的會館模式么。
暖春閣的大廚炒的菜也很是不錯,張延齡隨便點(diǎn)了七八樣菜肴,招呼石頭和馬云一起吃。
石頭多次推辭不就,一個勁的說著“主仆有別,有辱斯文”的瘋話。最后還是被張延齡指使著馬云把他硬是按在座位上,迫于無奈的石頭才稍微的吃了一點(diǎn),每道菜都僅僅是淺嘗輒止,光看那吃像比張延齡更像個伯爺。
再回府的路上,石頭一直告誡張延齡主仆有別,出門在外還是不要同桌吃飯為好,以免被其他官宦人家笑話……
回到府上,張延齡把書童石頭叫到書房。
“石頭,你跟著我也有十多年了吧?”張延齡看著眼前的青年問道。
“嗯,跟著少爺有十四年了。”
石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答道。
“我決定放你出府,你意下如何?”
“公子,小石頭生是伯爺?shù)臅酪彩遣疇數(shù)臅 ?
石頭不知道自己家伯爺為什么這么問自己,有些害怕的趕忙跪倒在地,自己是張家買來的家仆,雖然不是奴隸,主人也不能隨意傷害家仆,但是張延齡要是真的害了他的性命,所付出的代價也不過是賠償他的家人紋銀百兩,可石頭是打小買來的,哪里有家人。
張延齡看到自己的話讓石頭給誤解了,給他解釋道:“石頭,如今我受封建昌伯,以是斷了繼續(xù)求學(xué)的道路,但你不一樣,只要去了仆藉,你就可以去考功名。”
“我,我,……”
“你好好考慮一下。”
張延齡拍拍石頭的肩膀,然后讓他回去在好好考慮考慮。
看著出門的石頭,張延齡有些感慨,自己穿越以來跟自己接觸最多的恐怕就是書童石頭了。
自己剛穿越張延齡的時候盡管接受了原主人的記憶,但畢竟自己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來客,二十一世紀(jì)的各種習(xí)慣比原主人的更加記憶深刻:比如毛筆字就寫的不是很流利,偶爾還會蹦出二十一世紀(jì)的普通話等等,全都是石頭一點(diǎn)點(diǎn)給自己糾正的,雖然全都是自己對當(dāng)年才十三四歲石頭連哄帶騙才熟悉,但是三年多的相處,張延齡是真的把自己這個小了自己兩三歲的書童當(dāng)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