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都城,李園。
李幼薇來到都城后新購置的產(chǎn)業(yè),作為李家在都城的根基。
本來清新雅致的宅子,多日來,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變得有些烏煙瘴氣。
宣武王之子,陳逸飛。
大商都城,權(quán)勢大族不計其數(shù),不過,要說權(quán)勢最盛的人,無疑是十位武王。
大商尚武,以武封王,何其榮耀。
可以說,大商十位武王,掌握著整個大商皇朝的半邊天。
而宣武王,便位列十武王之一,權(quán)勢滔天。
更可怕的是,宣武王的妹妹,也就是陳逸飛的姑姑,早年入宮為妃并誕下一子,正是如今風(fēng)頭正盛的三皇子,這讓本就顯赫的宣武王一家,更加無人敢惹。
所以,陳逸飛的地位,不說媲美皇子,也相差不遠。
而在三皇子舉辦的一場宴會上,陳逸飛第一次見到李幼薇,便驚為天人,多日以來,糾纏不休,更是大張旗鼓地派人下了聘禮,鬧的整個都城人盡皆知。
這已是赤裸裸地逼婚,宣武王世子派人下聘禮,在這都城,誰又敢不從。
誰都沒有想到,李幼微便敢。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李幼薇毫不猶豫地將宣武王世子送來的所有聘禮全都扔了出去。
陳逸飛為此大怒,在李幼薇出府辦事時,派人出手搶人。
若非李幼薇身邊有李慶之安排的高手暗中保護,或許,已經(jīng)吃了大虧。
事情越演越烈,整個大商都城的人都在等著看這場鬧劇,最后會如何收場。
逸飛,凡事做的不要太過,皇室和李家,還不能撕破臉。
三皇子府,慕堯看著眼前的男子,勸解道,這些日子,他這表弟的所作所為,實在有些過了。
表兄,一個商賈人家而已,用得著這么抬舉他們嗎?
茶座對面,一位長相還算俊朗,臉色卻有些虛白的年輕男子坐在那里,不屑一顧地說道。
李家可不是普通的商賈人家,如今的李家,生意已遍布整個大商,財富驚人,即便是朝廷,也要忌憚三分。慕堯正色道。
表兄,李家再有錢又能如何,只要表兄繼位,這天下都是表兄的,更何況一個李家。陳逸飛不在意道。
不可胡說!
慕堯聞言,神色微變,沉聲喝道,這天下是父皇的,誰繼位,只能父皇說的才算。
聽到表兄呵斥,陳逸飛一驚,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不敢再多言。
慕堯看著眼前人驚嚇的模樣,輕聲一嘆,道,逸飛,不是表兄嚴厲,是這皇城中,步步危機,踏錯一步,就將萬劫不復(fù),母妃在宮中雖然得寵,卻也要處處受皇后節(jié)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風(fēng)光,所以,你在外面就少惹些事,知道嗎?
我知道了。
陳逸飛點頭,輕聲應(yīng)道。
慕堯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希望,他這表弟真正聽進去了吧。
半個時辰后,陳逸飛離開三皇子府邸,方才還唯唯諾諾的模樣立刻消失,面露不屑之色。
什么東西,仗著表兄的身份,就會對我說教。
陳逸飛小聲說了一句,旋即走上轎子,道,去李園!
三皇子府內(nèi),一名下人快步走來,稟告道,殿下,世子還是去了李園。
慕堯聞言,眸子微瞇,這小子真是無藥可救了。
逼急了李府,后果,恐怕比他想象得要嚴重的多。
李園前,陳逸飛下轎,旋即朝著前方府邸走去。
世子,我們小姐說今天不見客。
府前,兩名下人上前阻攔,說道。
我是你們未來的姑爺,不算客人。
陳逸飛一臉笑容地說了一句,伸手推開兩人,繼續(xù)朝前走去。
世子,小姐已說今日不見客,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
兩名下人趕忙再度擋在前方,說道。
滾!
陳逸飛見狀,臉上笑容消失,喝道。
兩名下人臉色變了變,卻依舊擋在前方,不肯讓路。
不識好歹,來人,給我打!
陳逸飛神色冷下,喝道。
是!
后方,四名彪形大漢上前,一把拉開兩名下人,開始拳打腳踢。
陳逸飛冷哼一聲,旋即邁步走入前方府邸。
李園,正堂內(nèi),李幼薇正在整理這些日子的賬目,這時,一名婢女快步走入,著急道,小姐,那宣武王世子又闖來了。
堂中,李幼薇聞言,眉頭輕皺,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婢女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
如何,要不要我出手幫你打發(fā)了他。
后方,一位紅衣女子開口,淡淡道。
不用。
李幼薇搖頭,道,他畢竟是宣武王的世子,你若在這里對他用武,我們也會有麻煩。
紅燭點頭,不再多言,眸子深處冷意跳動。
這宣武王世子還真是陰魂不散,上一次,若非樓主的人暗中出手,李幼薇恐怕就危險了。
也正是因此,樓主才會派她前來貼身保護李幼薇的安危。
話說回來,小子夜應(yīng)該也收到了消息,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快到了。
那小家伙可是沒她這么好說話。
幼微姑娘,我來了,你怎么老躲著我啊。
這時,正堂外,那討人厭的聲音響起,隨后,陳逸飛一臉笑容地走來,神色輕浮,進來就要朝李幼薇伸手。
世子,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