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個瞬間,他好像從這個女人的眉眼之間,看到了一絲失落的情緒
她在失落什么呢又或者說,她原本在期待著什么
尉遲驍沉吟了片刻,卻也沒想出一個靠譜的答案。
男人深鎖著眉頭,忽而就有點兒氣惱
他是不是瘋了
這女人,不過是他撿回來的一只野貓而已。
他們之間只是很單純的契約關(guān)系,他那么關(guān)心她的想法做什么呢
這么一想,尉遲驍頓時就冷下了俊臉。
他移開了視線不再看她,語氣生硬的命令道:“衣服穿好,準備出門。”
佟言抬頭望向他,不解的問:“去哪里”
尉遲驍沒有回答,反而向她拋來另一個問句:“身份證帶在身上了么”
“”佟言隱約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兒危險。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騙他說:“沒有。”
“沒有”尉遲驍抬眼打量她,目光像要將她看穿,“那你怎么給沈喬辦的住院手續(xù)”
佟言編不下去了,只好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的認錯:“對不起,可能是我記錯了,應(yīng)該有帶在身上。”
尉遲驍瞧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不禁有點兒好笑。
他本來是想揶揄她幾句的,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們之間,還沒有熟悉到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地步。又況且,尉遲驍本身也不是一個很愛開玩笑的男人。
他沒有取笑她,只是朝她伸出右手,神色自若的說:“身份證,拿來給我。”
“噢”佟言低著頭,從褲子側(cè)邊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片,遞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