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沈初寒拱拱手,帶著隨從出了四方館。
“殿下,這個(gè)沈相不會(huì)當(dāng)真好龍陽之癖吧”才走出幾步,身后跟著的仆從上前,在蘇鏡辭身旁湊趣道。
蘇鏡辭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手中一柄象牙骨折扇一展,“是或不是,與你有何關(guān)系沈相可不是普通人,不要輕易招惹上他。”
展開的扇面上繪一支盛開灼灼的桃花,映著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眼波輕蕩間顯出一抹玩世不恭,嘴角的笑意微凝,點(diǎn)星般的眸光落在開口的仆從身上。
不知為何,蘇鏡辭明明是笑著的,那仆從卻覺得心底有一股子涼意升起,忙低了頭附和,“是是是,殿下說的對,是奴才逾矩了。”
蘇鏡辭輕笑一聲,收回目光,將手中折扇一合,上了停在四方館門口的馬車。
暮春時(shí)節(jié),連拂面而過的風(fēng)都有了些許燥意。
瑤華宮星月殿中。
四面雕花窗戶大敞,吹起偏殿書桌上用端硯壓著的雪白宣紙一角,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流月上前,將偏殿的窗戶合上,剛要轉(zhuǎn)身,聽得有腳步自內(nèi)殿傳來。
“流月,我同沉星先出去了。若有人找,你知道該如何回答。”
轉(zhuǎn)身一瞧,正是換了身衣裳的宋清歡。
流月一福身,“奴婢知曉,殿下請小心。”
宋清歡略一點(diǎn)頭,帶著身后的沉星出了星月殿。
兩人一路無話,腳步略顯匆忙,專挑沒有羽林軍巡邏的小路走,宋清歡的神情,亦有幾分凝重。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前頭的宋清歡停了腳步。
所到之處,斷壁殘?jiān)t漆斑駁,乃一處冷宮。宮殿前有桃樹一株,花開正盛,若云蒸霞蔚。
桃樹下一女子,黑色窄袖常服,身材纖細(xì),背對宋清歡而立。
沉星后退幾步,在一旁候著,宋清歡卻是走了上前。
“清歡見過重錦姑姑。”
女子轉(zhuǎn)身,泠然的眉眼落在宋清歡面上,“殿下確定已準(zhǔn)備好了”
“是。”
“那好,開始吧。”重錦話音落,突然出拳,朝宋清歡面門擊去。
宋清歡眉頭一揚(yáng),身子朝后微仰,堪堪避過了重錦的突然襲擊,與此同時(shí),身子一側(cè),手握成拳,朝重錦腰際襲去。
重錦手掌朝前一推,接下這一拳,并斜身倒退,躍到宋清歡身側(cè),趁她不備之際,再次出手。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三十多招,一旁的沉星只見掌風(fēng)密密,身形飛快,竟是錯(cuò)不開眼去。
這一世,沈初寒提前來聿,態(tài)度又曖昧不明,宋清歡心知事情發(fā)展怕是起了變化。她雖有前世記憶,能預(yù)未來,但若因此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她今后的路依舊不輕松,唯有武藝伴身,才有立身之本。若前世她早日想通這一點(diǎn),最后也不會(huì)落得那般下場。
這般想來,神情一凜,招式愈加狠厲。
只見她忽的一掌,朝重錦胸前襲去,重錦伸手接下,兩人都被對方的內(nèi)力沖得朝后退了兩步。
“好了,今日到此為止。”
宋清歡正在調(diào)息,聽得重錦淡淡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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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放心吧,小歡歡只是初見有些失態(tài),后面段數(shù)肯定會(huì)高起來的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