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新衣服的我,感覺到無比的清爽與自在,左臂上的紋也被新買的繃帶牢牢遮住,看著身旁歡快轉(zhuǎn)圈兒的幸福女孩兒,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貫徹了我的內(nèi)心。
這才是生活嘛。
將剩下的錢在銀行兌換成了更高的面值,數(shù)了一下,一共是四枚金幣,十二枚銀幣和兩枚銅幣這比我曾被盜走的全部家當還要多。
聽著錢袋里嘩啦嘩啦的脆響,我陷入了反思之中。
一直以來,被我爆掉的那些低等級小怪所掉落出來的銅幣以及材料都被我無情的忽視掉,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銀幣和略顯值錢的稀有材料才真正能夠引起我的注意。
這也是導致我為什么如此貧困的重要原因之一。
相比之下,鳳凰這點就做得很好。
不,是太好了。
已經(jīng)好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甲殼蟲怪的硬殼和甲殼蟲怪的硬化觸角還說得過去,這些東西多少能夠充當提升裝備硬度的添加劑。
而哥布林的指甲和鬼面蛆蟲的蛀牙也勉強能夠一些惡趣味有錢人所鐘愛的裝飾品。
可我就想不明白,那種令人惡心到爆的黏稠稠的史萊姆的鼻涕究竟會有什么用處,難道會有人喜歡用它來熬制什么黑料理
可是鳳凰對此的見解卻獨樹一幟。
她告訴我,這種東西在干涸之后會凝結(jié)成結(jié)實的塊狀物,很難再被分開,可以充當粘合劑,將一些斷裂的陳舊家具修復如新。
看看,多么懂得持家的一個小姑娘啊,將來必定會是一個好太太。
我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盤算什么時候把她推倒拿下了。
路過一家武器修理店,想起我背后的這把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太刀,已經(jīng)忘記上一次修理它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內(nèi)心中充滿了愧疚感。
“我要修理一下武器,你先去咖啡館等我,我過會兒就來。”
從口袋里掏出三枚金幣遞到鳳凰的小手上,我又擔心的囑咐她道:“要好好的擱起來,別再被偷走了,知道嗎”
鳳凰認真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就歡脫的跑了。
我無奈的看著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女孩兒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走進武器修理店。
老板是個長有一副奸商嘴臉的地精,無論看著誰都始終帶著一副賊兮兮的壞笑,再配上他一頭中分的黑色假發(fā),像極了電影中太君太君不停叫著的漢奸。
他的個頭勉強到我腰的位置,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裝出一副非常熱情的表情,可憑誰看了,都能清楚的分辨出這絕對不是真心的。
似乎看出了我是個兜里沒有多少錢的窮小子,他的眼神不自覺流露出輕蔑與歧視。
這些我雖然都看在了眼里,但是我并不打算跟他計較什么。
我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聽他假意的阿諛奉承,而是要修理背上那把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太刀。
當他接過太刀的一剎那,我能深切的體會到他異常激動的情緒。
“我這里是武器修理鋪,不是破爛回收站”
他終于還是沒能壓下內(nèi)心中的憤怒,朝我咆哮了起來。
“可它的確是一把武器啊。”
我很無辜的答道。
“你管這個叫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