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輕躺在椅子上思考,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玩。
圣瀾大陸是以武為尊的大陸,饒是上輩子再怎么強大,擁有的符咒經(jīng)驗再怎么豐富,自身沒有靈力,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當務(wù)之急,就是快速修復身體的經(jīng)脈,自身強大了,才方便為原主報仇。她正尋思著要怎么把這具身體的經(jīng)脈治好,卻發(fā)現(xiàn)了被毀得亂七八糟的經(jīng)脈似乎在慢慢的恢復。
她用神識內(nèi)視了經(jīng)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經(jīng)脈確實是在恢復。
“我都差點忘了我身體會自動治愈了。”君莫輕收回神識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是那么糟心的事情。
君莫輕上輩子有一個異于常人的能力,那就是身體受到的傷害,會自動治愈。想來這種特殊的能力,跟隨著她的靈魂來到了這個世界。因為在她觀看原主記憶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原主有這方面的能力。
“這恢復速度也太慢了,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本來就不如我上輩子的,今后也不知要怎么勤學苦練才能達到上輩子的高度。”君莫輕感慨著。
想她上輩子天賦卓絕,身體素質(zhì)一流的棒,而這輩子接收的身體素質(zhì)和她上輩子的一比,根本是云泥之別,高下立見。
在此時,珠云帶著君玉然到了君莫輕的院子里。
君玉然聽說了珠云的話,怕君莫輕得到什么奇遇,便不放心的過來看看。
待兩女走到院門口時,君莫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了。她輕輕一笑,拿著朱砂筆,畫了兩張水符,將那兩張符貼在了門框和門相連的地方。
只要那兩人不敲門,直接推門進來,就會把水符撕破。屆時,水符會在被破壞的瞬間,招來水,絕對能把她們淋成落湯雞。
君玉然本就心急,再加上她從來沒有把君莫輕當作自己的姐姐看,對君莫輕沒有半點尊敬之意,哪里會有禮貌的敲門。
結(jié)果,君玉然一推門,頭頂上便降下了兩道巨大的水球,淋了君玉然一個透心涼。而珠云先前被君莫輕揍了一頓,于是提防著站在了后面一些,因而在關(guān)鍵時刻,珠云躲開了。
君玉然被水潑得渾身濕透了,心情煩躁,卻見珠云機敏的躲開,那火氣更是一冒三丈。她轉(zhuǎn)身反手就給了珠云一巴掌,“就知道自己躲開,主子在前面受苦,你都不知道舍身擋,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珠云委屈的摸著自己發(fā)紅的臉,沒敢說話。君玉然的脾氣,她是清楚的,人前是知書達理的閨閣小姐,人后便惡毒得令人發(fā)指。
君玉然打了珠云,消了消心中的火氣后,用靈力將淋濕的身體烘干。只見君玉然的身體周圍有一陣水蒸氣蒸騰而上,她渾身便干爽了。
她冷然的看著君莫輕,“姐姐,你暗算我”
要是原主見著君玉然這副模樣,早就縮著腦袋躲到一邊去了。但現(xiàn)在的君莫輕,自然是半點不懼君玉然的,她懶懶的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別亂叫,沈玉然。就算你如今改姓君了,你的身體里流著的血,也不是我君家的。”
君莫輕提起這件事,把君玉然氣得渾身發(fā)抖。君玉然最恨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說這事兒了,她原先叫沈玉然,她的母親是成為孀婦后,帶著她二嫁到君家的。
沈家的家境條件還可以,只不過哪能和第一符咒世家的君家相提并論因而在君玉然改姓君后,便將自己體內(nèi)的沈家血脈視為恥辱,非常不樂意旁人提起她姓沈的事情。
“姐姐,我現(xiàn)在姓君,這是父親親口說的。我的名姓,也是他親手寫到族譜上的。”君玉然嘲弄的看著君莫輕,“反倒是你,若非父親仁慈,光是你偷盜族中廣陵草私自吞下的罪責,你就該被逐出君家”
“你還敢在我面前提這件事”君莫輕怒了。
原主就是因為君玉然暗中替換了草藥,誤把廣陵草當成一般的靈草給吃了,這才靈脈盡毀的。廣陵草確實是好東西,但以原主的水準,根本承受不住廣陵草的巨大力量,靈脈盡毀還是原主運氣好,運氣不好的早就全身筋脈骨骼盡數(shù)斷裂而亡了。
君玉然在看原主將廣陵草服下后,還特地找準時機把君勝軒找來,順手陷害原主偷盜家中靈草,連環(huán)毒計使得溜溜的。
君勝軒看到原主因使用廣陵草靈脈被毀,簡直快要氣笑了。他覺得這女兒真是沒救了,心術(shù)不正,竊取家中靈草便罷了。偏生還不怎么聰明,連什么等階用什么靈草都不知道,說這是他的女兒,他都嫌丟人。
本著家丑不可外揚這個至理名言,君勝軒雖然不準人將這事兒說出去,但也從此不想再搭理原主。于是,他把原主趕到了家中偏遠的小院子,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君玉然這時提起廣陵草的事情,君莫輕可以感受到原主殘留在身體里的感情碎片有多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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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手指的血在旁邊的符紙上快速的寫畫起來。
她速度能這么快,還是上輩子練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別的,乃是她的身體自動治愈的能力太強悍了,傷口會很快愈合,不快點寫完的話,還得再咬破一次手指。
君玉然和珠云駭然的看著君莫輕的手速,心中皆升起了一個要跑的念頭。只是,在她們的腳步挪動之前,君莫輕已經(jīng)揮手將畫好的幾張符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