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到浴室,他對這個路線已經十分熟悉,但沈相宜依舊放不下心,躡手躡腳的跟在后面,直到看到他安全洗漱完,走去餐廳才松了口氣。
將粥碗推到他面前,整個過程兩人安靜得沒有一句話。
沈相宜沒喝粥,有些貪婪的看著他。
她快要死了,這樣的清晨,她不知道還能有多少個。
可賀少琛剛用勺子喝了一口,就猛地將勺子一扔,粥汁飛濺,燙到了沈相宜的手背上,她整個后背都僵了,連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想燙死我是不是怎么你在為昨天的事情報復還是說,知道我瞎了,你故意對付我”
“我沒有。”他這樣的話沈相宜雖然已經習慣,卻還是忍不住難過,“太燙了是嗎那我去給你涼涼。”
“不用了,你自己吃個夠沈相宜,我真是好奇,為什么你非要讓我娶你,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呵,那你還真是個不扣不扣的瘋子”
賀少琛諷刺完,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從頭到尾,沈相宜不會忽視他臨走前那嫌惡的眼神。
偌大的別墅瞬間恢復了寧靜,不,應該說是死寂。
過了好久,沈相宜才坐在賀少琛的位子,將他沒喝完的粥一點一點的吃完。
沈相宜一點不覺得燙,她只覺得涼到了心底,她艱難的吞咽著,眼淚像是很快就要掉下來,但她硬生生的撐著,等到吃完最后一口時,才終于撐不住,啪嗒一聲,掉進了空空的粥碗里。
她很想告訴他,不是她非要讓他娶他,是他,說過要讓她做他的新娘。
那是五年前的時候,賀少琛二十歲的生日宴,沈相宜和沈傾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