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鄭友常的虛影,一邊又是陳艷麗的鬼魂,這讓我是進(jìn)退兩難,卻又不能不逃。
就在下一秒,鄭友常的虛影突然對我伸出那只漆黑的手掌,就像是今天在太平間里一樣,讓人毫無預(yù)料。
看著他那只漆黑的手,我也顧不了那么多,急忙的起身。
可我卻忘記了現(xiàn)在正趴在床底下,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我感覺眼前一花,腦袋像是被爆頭一般的劇痛。
我最后的意識里,只知道鄭友常那只黑色的手掌正不緊不慢的朝著我伸過來……
剩下的,我記不太清楚了。
好像在夢里頭,我整個人像是小孩子一樣,撲在小姐姐的懷抱里,不停的哭著。
無論她怎樣的安慰,我依舊是哭個不停,和小時候小姐姐突然出現(xiàn)在河邊一樣。
我仿佛是要把這幾天積累的恐懼,瘋狂的在她身上宣泄出來,最后哭到我自己都累得發(fā)不出聲音。
等我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白天,我感覺頭上十分的疼痛,有些暈乎乎的,眼角還帶著幾道濕潤的水漬。
更讓我驚訝的是,我現(xiàn)在竟然是躺在床上!
我吃力的抬起頭來,下意識摸了摸頭頂,可以感覺到在上面腫起來。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我是被小姐姐救了嗎?”
我連忙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房間依舊和昨晚一樣,什么也沒有變化,如果不是我頭上發(fā)腫,我甚至懷疑昨晚是在做夢。
我慢慢的從床上站起來,這時從我的身上掉落出一片紫色葉子。
我低頭一看,只見原本放著這片葉子的褲子口袋,竟然破開了一個口子。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紫色葉子,回想起張大伯所說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這么說我和張大伯一樣,都是被這片紫色葉子救了嗎?
那小姐姐呢?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坐在床上發(fā)愣,覺得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以我的能力,是沒辦法對付那些鬼魂的。
我想了很久后,只能無奈的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我們村里有個老道士,村子里的紅白事都會請他去作法。
有一次村里有個人上山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家里人報警找了三天都找不見尸體,最后警察都放棄了,就以失聯(lián)為理由草草結(jié)案。
可家人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尸體入土,然后就去找那老道士作法幫忙,那老道士拿羅盤在山腳下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帶人上山。
結(jié)果竟然在一個墳?zāi)古哉业搅四莻€人的尸體。
據(jù)老道士說他中了鬼打墻,一直在墳?zāi)古赃吚@圈子出不來,最后活生生被渴死了。
或許那老道士就有辦法解決我身上的事情。
我把婚書的事情簡單的講給我媽聽后,她的聲音好像是嚇壞了樣子,說馬上讓我大伯去接我回村子。
打完電話后,我整個人這才松了口氣,期待著大伯快點過來接我回去。
我下床去想說找點東西吃,我打開冰箱一看,只見里面多出來幾根燒給死人的香,放在冰箱里頭特別顯眼。
我仔細(xì)想了想,頓時臉色變了。
這幾根燒給死人的香所在的地方,正是那天晚上我放烤串的地方。
而那烤串,卻也是陳艷麗硬塞給我的東西!
我立馬就聯(lián)想到鄭友常那離奇的死因,這么話說來,死的人,不應(yīng)該是他,而是我?
所以他來找我,是因為做了我的替死鬼嗎?
我心里頭突然間堵得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