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這時候,我身后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這可把我嚇了一跳。
趕忙回頭一看,發(fā)現不是陳艷麗,而是一個普通的大媽,臉色看起來很正常,這才松了口氣。
“小伙子,這幾天總見你跑這來,干啥的?”那大媽看著我問。
“我……我來送外賣的。”
驚魂未定的我說話時不時還有些哆嗦。
“送外賣?給這家人送的?”
大媽聽了臉色有些凝重,連忙低聲問。
我下意識點點頭。
大媽聽了,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用一種故作淡定的語氣說:
“別逗了小伙子,這家人一個月前就死光了,怎么可能還有人點外賣?”
“死光了?”
或許是經過剛剛的事情,我竟然顯得有些淡定。
回想起飯桌前那小男孩和老人的臉色,果然就像是死人一樣。
這么說來,我這幾天,竟然都是在給鬼魂送外賣!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我還是感到一陣后怕。
等我反應過來,那大媽早已經不聲不響的離開,估計是以為我中邪了。
我下意識的抬頭往樓上的窗戶看去,好像正有什么東西從里面看著我似的,我不敢再停留,加大馬力快速的離開土木街。
我騎著電驢來到醫(yī)院后,直接朝著太平間走去。
距離鄭友常的死亡時間還不到24小時,所以他應該還在太平間。
當我來到太平間門口時,我看見鄭友常的父母正坐在門外,低著頭,十分悲痛的樣子。
“叔叔阿姨,我是鄭友常的高中同學。”
我來到他父母面前,輕聲說道。
她母親抬頭一看,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驚訝道:“你是友常的同桌葉寒?”
我點點頭,每年家長會的時候,他父母都會參加,所以認識我很正常。
“我聽說鄭友常他……想過來看看。”
我說到這里,他母親的眼中似乎又泛起了一道淚光。
她母親顫抖的說:“謝謝你能來看友常,他就在里面。”
我點點頭,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去。
太平間里的燈光很陰暗,給人一種很陰涼的感覺,和之前進的樓房差不了多少。
在我面前的一張床上,停放著一具蓋上了白布的尸體,一動不動。
可對于相處了三年高中的我,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鄭友常。
我慢慢走上前,話語竟然也有些顫抖地說:“常哥,當年還說要等著吃你的喜酒,沒想到你突然就……”
我話語到這里,有些說不下了,硬撐著不讓淚水往下流。
看到鄭友常后,高中三年那些點點滴滴的事情,也源源不斷的在我腦海浮現。
同時我也確認一點,鄭友常的確是死了。
也就是說,剛剛的電話,應該是他手機被別人撿到了,然后故意打過來的。
可這樣一來,我是怎么逃出鬼打墻的原因,就無法解釋了。
太平間里很安靜,仿佛就像是死去了的世界,一張薄薄的白布,是我和鄭友常之間最后的隔閡,也是最遙遠的距離。
“常哥,你安息,一路好走……”
我有些抽泣著說出這句話后,轉身正要離去。
突然,我的右手被一道冷冰冰的手掌給抓住,那感覺就像是放在冷凍層的凍肉一般,讓我渾身哆嗦。
我慌張的回頭一看,嚇得大叫了一聲,瞳孔瘋狂的往里頭縮,腦子一片空白。
只見一只發(fā)黑的手掌,竟然從床上的白布里頭伸出來,死死的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