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營中又有十七名士兵病倒,時冷時熱,還腹瀉不止。”
張釗眉頭緊擰,“請軍醫(yī)看了嗎?”
軍中原本就有幾十名生病的士兵,所以他才把河原大營的軍醫(yī)帶過來,還帶了藥草,沒想到這些士兵沒治好,竟然又有十幾名士兵病倒。
副將說,“軍醫(yī)看了,說是士兵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所致,只要休息一日即可。”
“命軍醫(yī)盡快醫(yī)治。”張釗沉喝,“別耽誤了戰(zhàn)事。”
他的話說完,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副將趕緊上前扶住,“張將軍,您沒事吧?要不要叫軍醫(yī)來看看?”
張釗晃了晃腦袋,覺得頭重腳輕。
他固執(zhí)的擺擺手。
“我只是水土不服,休息一夜便好,身體無事。”
……
蕭墨霆已經(jīng)回去了。
白薇又給他送來了幾十本兵書。
《孫子兵法》、《論持久戰(zhàn)》、《戰(zhàn)爭論》……
他打著手電筒,在營帳中連夜閱讀,看得如饑似渴。
蕭墨霆越看,越覺得振奮。
這些兵書簡直本本精妙,對行軍打仗很有幫助。
蕭墨霆足足看了一整夜,把看過的內(nèi)容全都記在腦子里。
“嘩啦”
帳篷門被掀開,秦斬眉頭緊皺,帶著幾名軍醫(yī),大步走進來。
“殿下,張釗那邊出事了。”
蕭墨霆臉色一沉,“何事?”
他派人日夜監(jiān)視張釗,就是防止對方盜竊軍情。
“張釗昨夜突發(fā)急病,渾身忽冷忽熱,還腹瀉,今早已經(jīng)起不了床了。”
“此病發(fā)作太急,不但張釗病倒了,他營中有一百多名士兵,也紛紛病倒。”
“這些人的癥狀,全都一個樣。”
蕭墨霆沉喝,“請北疆軍醫(yī)過去看了嗎?”
“已經(jīng)趕過去了,還讓他們穿上了防護服,免得感染。”秦斬猶豫,“軍醫(yī)說,有可能是瘟疫。”
“瘟疫?”
蕭墨霆屏住呼吸,心里一沉。
這一次,是他疏忽了。
只防范了難民,把患病的人隔離在風沙關外。
可沒想到,瘟疫竟然是張釗帶來的!
他迅速起身。
“讓所有軍醫(yī)穿上隔離服,進出營區(qū)必須全身噴灑酒精。”
“把張釗和患病的士兵,送到關外的方艙隔離。
“張釗帶來的一萬士兵,留在駐地,不得外出。”
瘟疫比戰(zhàn)爭還可怕!
要是防范不力,短短半個月,就能死亡上萬人!
這時,又有士兵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稟殿下,有十三名工匠病倒了,還有人高熱不退,昏迷不醒。”
“伙夫營,也病倒數(shù)人。”
秦斬大驚,“工匠和伙夫,并沒有跟張釗營中的士兵接觸過,他們怎么也會得病?”
士兵茫然的搖頭。
蕭墨霆臉色沉冷,眉頭擰得更緊。
竟然沒有接觸,都能染上疫情,這瘟疫根本就防不住。
比他想象中更兇猛。
難怪白薇預言,說他會死在這次瘟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