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點滴還沒掛完,牧銘淵接了個電話,人民醫(yī)院打來的。
“牧先生,謝小姐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出血的現(xiàn)象,情況很危急,請您馬上來醫(yī)院一趟。”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已經(jīng)翻身下床往外走了,開口語氣又冷又急:“她的情況你們清楚,要是孩子沒了,你們都別混了。”
牧銘淵拉開病房門就撞見了蘇玥。
她在走廊上站了一個多小時,聽他冷沉沉的這樣一句命令,她也猜到肯定是人民醫(yī)院那邊出幺蛾子了,他這是要急著趕過去了。
蘇玥抓著衣服下擺的手指泛白,她想給他機會,為了兒子,真的想給他機會,心里默默地說:牧銘淵,別過去,只要你不再搭理那個女人,我就聽你解釋,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原諒你。
她抬頭望著他,從喉嚨里發(fā)出粗啞的五個字:“兒子也病著。”
牧銘淵高大的身子僵了一下,可他還是抬腿往電梯走去,他沒有勇氣跟她多對視一秒,對著身后丟下句:“照顧好兒子,我很快回來。”
盯著他的背影,蘇玥渾身顫抖:“牧銘淵,我一次留不住你,就不會再留你了。”
他腳下沒停,已經(jīng)進了電梯。
牧銘淵一路闖著紅燈趕到了醫(yī)院。
“牧先生。”
“她怎么樣”
小護士邊追著他的大步伐,邊說道:“已經(jīng)止住血了,胎兒暫時沒事”
聞言,牧銘淵頓時怒了:“什么叫暫時沒事她怎么會摔倒陪護呢”
護士臉色發(fā)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起來:“陪陪護一直守在病床邊,去上了個廁所,謝小姐醒過來翻身下床,可能體力不支,就從床上摔下去了”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病房門口,牧銘淵推開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病床上,女人臉色慘白,輕輕皺著眉頭,她身上的那套睡衣?lián)Q成了病服,床邊還丟著他穿過的那套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