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兒,這女人剛才要殺你,你為何不還手。”
青袍怪人看著程英旁若無人的問話,程英只道:“我打不過她。”青袍怪人又道:“怕什么,只管去打。”
程英依舊搖頭,卻不想青袍怪人一把抓起她將之投向李莫愁,這大違常理的一幕讓陸無雙等人驚詫莫名,可刀仔卻是安心了,他知道這怪人的確是東邪黃藥師,不單單是因為李莫愁的話,也并非是因為青袍怪人的長相,而是青袍怪人之前和程英的對話以及這番舉動和書中描寫幾無二致。
黃藥師一到,又直接來到程英身邊,本該是程英的機緣便來了,這下程英的性命不僅保住,日后還能成為黃藥師的弟子,刀仔自是沒什么擔心的了。可心中安定之后,刀仔卻覺疲累和困乏如潮水般涌向他,眼皮更是如同灌鉛般止不住的往下沉,耳邊模模糊糊的聽到李莫愁似乎說了什么,黃藥師又說了什么,而后天地昏暗,一切歸于混沌,只在最后的剎那看見了一縷紅光似乎要將他引向某個熟悉的地方。
......
唰。
刀仔重新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只有一片昏暗,依稀能看到褪色的梁木上結出的那張蛛網(wǎng),而兩手尋摸之間,入手的只有柴草。所見所觸讓刀仔曉得此處應是自己在大順王朝落腳的那間破屋,他不由坐起身來,揉了揉腦袋上蓬亂的頭發(fā),最后走到門旁打開門來。
“刀哥?你怎么剛睡下就起來了?”
葉家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外,見刀仔站在門口微微有些吃驚。刀仔看了眼遠處依舊掛在巷尾梧桐樹樹梢上的彎月,知曉前后只過了短短時間,心中不由更是疑惑,但臉上半分不顯,只瞟了葉家兄弟二人一眼,道:“我來看看你倆是否口是心非,別我剛一睡下你們就跑去開小差。”
“哈哈,刀哥真會說笑。”
葉修不以為意的笑起來,葉真接口道:“其他人拋開不說,咱們倆兄弟對刀哥絕對是說一不二,刀哥你放一百個心吧。”
“那你們繼續(xù)守著吧。”
刀仔重新關了房門,然后走回草床上坐下,從懷中掏出那塊石頭,喃喃道:“真耶幻耶?莫不成是黃粱一夢?可程英教我的尋經(jīng)辨脈我依舊記得一清二楚,甚至段氏心法和一陽指也是記得一點不差。”
琢磨了半天,刀仔也沒有任何頭緒,到最后他懶得再想只將那塊石頭貼身收好,而后琢磨起段氏心法來。眼下,他得程英教授已然扎下武道根基,內(nèi)功心法也就可以嘗試修煉,段氏心法雖是上乘內(nèi)功,但入門的粗淺部分并不難,所以刀仔準備仔細研讀一番后便著手修煉。
而有了段氏心法,他也就有了成為真正江湖中人的資本,只是眼下他還得藏拙,更不能將段氏心法傳于他人,畢竟這里是大順王朝,對于吐納法的掌控極為嚴苛,要是有心人探知他手中有吐納法,說不得就有滅頂之災。
“段氏心法可以暗中修煉,有葉家兄弟在外為我守護,也不擔心被人窺探到。不過平山掌亦得繼續(xù)修煉,甚至還要去武館學幾門粗淺功夫,于勁道之上還需到了合適的時候方才能顯露一二。
不過武功修煉需要時間,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水行的事情搞定,如此才算真正有了安身立命的活計。”
刀仔目中精光閃動起來,若說以前,他純粹是行險拿命在搏,可現(xiàn)在有了段氏心法和一陽指,他的底氣自然更足,只要能讓他熬過這一關打開局面,他深信要不了太久,整個西城都會知道他刀仔這么一號人物。
“實力,江湖中很多事情最終都是靠實力說話,明天去竹花幫四護法府上怕也不會一帆風順,文光山那邊想必不會出什么差池,趁著還有些時間我就看看能否將段氏心法先入門,再琢磨下一陽指中對于力道運用的技巧。”
心念既定,刀仔再不想其他,沉下心開始修煉起段氏心法,時間就這么不知不覺過去,悄然間,月亮已然落下不見蹤影,朝陽徐徐升起,對于刀仔來說極為重要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