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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
我和徐陽還有潘龍都在公司里面待著,三個人情緒都不怎么高,徐陽的心情是最不好的,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留在濱海。
三個人都是一個縣城出來的。
結(jié)果我把潘龍帶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濱海,他怎么可能會心情好?
“差不多行了。”
我看徐陽情緒一直不高,便對他說道:“只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又不是以后不見面了,你先留在濱海好好混,說不定以后我回來,還得靠著你罩著,你這耷拉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睡了你,對你始亂終棄呢……”
“扯淡!”
徐陽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我純爺們,性取向一點問題沒有的。”
我笑道:“這不就行了?”
“你們把我丟下也可以。”
徐陽漸漸的也想通了,抬起頭對我說道:“不過東哥,你要是到建鄴混好了,一定要打電話把我接過去知道嗎?”
“那是必須的!”
我對徐陽保證的說道。
徐陽聽了,眼眶泛紅,突然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潘龍:“潘龍,我就把東哥交給你了,我告訴你,要是東哥在建鄴受什么委屈,你別怪我以后翻臉不認人。”
“放心吧。”
潘龍?zhí)痤^,語氣平靜,但肯定的說道:“除非我死在東哥前面。”
我哪里適應(yīng)的了這個?于是故意對潘龍和徐陽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我這只是換個城市,換個環(huán)境,也不是什么上戰(zhàn)場,沒必要搞的生離死別的。”
潘龍和徐陽沒說話。
其實他們知道,這次離開濱海,心里最不舒服的應(yīng)該就是我。
我當(dāng)然不舒服。
我在濱海這座城市待了4年,濱海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變化,我都清清楚楚,結(jié)果因為宋漢東莫名其妙的電話,我就得離開濱海。
這讓我怎么可能甘心?
不過現(xiàn)在我和以前最大的變化,便是我成熟了很多,我知道有時候抱怨和生悶氣是沒有用的,能做的就只有向前走。
然后就像我對老板娘說的那樣。
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
翌日。
我分別打電話給了張憲剛,張晨浩,李乾坤,約他們晚上出來一起吃飯,幾個人接到電話,都說沒問題,在跟他們通完電話。
我最后打給了郭謙昊。
濱海公安局局長。
郭謙昊接到我的電話也不奇怪,笑著在電話里面說道:“恭喜你出來了,聽說昨天去接你的人不少,場面挺大的,市里面有頭有臉的社會大哥和張憲剛他們都去接你了。”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來接我。”
我苦笑的說道:“不好意思,給郭局添麻煩了。”
“麻煩沒有,但負面影響是有些。”
郭謙昊捏著眉心說道:“看守所畢竟是國家執(zhí)法部門,一兩百個人跑到看守所外面耀武揚威的,肯定影響不太好,不過事情都發(fā)生了,就不說這些了,現(xiàn)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離開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