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迎上他的目光,直接反問:“你呢?你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地下城?”</p>
聶尋微噎,“我路過時,聽到了打斗的聲響。”</p>
沈煙:“嗯。我是誤闖進去的。”</p>
聶尋聽出她話中的敷衍,目光觸及她那還在流血的手,他抬步朝著她的方向走近。</p>
“沈煙,你的手還在流血。”</p>
沈煙蹙眉,低眸瞧了一眼手背。</p>
一道頗深的血口落在手背上,與極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視覺沖擊感。</p>
她如今迫切想擺脫聶尋,前往沈氏皇祠。</p>
就這么一分神的功夫,她手背上的傷口被他敷上了藥。</p>
沈煙皺眉,想將手抽回來,卻被他握住。</p>
“很快就好了。”聶尋眉眼認真地盯著她的傷口,他的動作十分溫柔,敷完藥后便給她的傷口包扎。</p>
沈煙的手被他握住,她強忍著拔出匕首斬斷他的手的沖動,語氣淡漠,且?guī)Я艘唤z冷意:“聶小師叔,還真是關(guān)心晚輩。”</p>
從一開始,這位聶小師叔就喜歡救人。</p>
想到這,沈煙心中那點不適感退去。就當眼前此人就是一個圣父,算了。</p>
聶尋聽到這話,掀眸看著她,心中微悶,他不發(fā)一言,專心地為她的手包扎。</p>
等包扎完后,聶尋垂眼,語氣認真地說道:“你不是我的晚輩,我已經(jīng)不是聶小師叔了,我現(xiàn)在與你同輩。你可以喚我全名。”</p>
“謝謝。”沈煙并未回應,只道了一聲謝。</p>
她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交流。</p>
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p>
而這次,聶尋并沒有叫住她,也沒有跟上她的步伐。</p>
聶尋只是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他的手指還殘留著她的氣息。</p>
突然間,他鎖骨處的朱砂印似乎感應到自家主人的情緒,變得有些炙熱,燙得讓他的理智與情緒在瘋狂交織。</p>
朱砂印的存在,似乎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不能在感情上和身體上有半分逾越。</p>
否則,這將是對長公主的不貞。</p>
他眸色微深,用帕子擦拭手中殘留的痕跡,將帕子收起來,然后重新舉起淺藍色紙傘。</p>
在這一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p>
…</p>
此刻。</p>
有不少年輕弟子都沖到了皇宮中的國庫前,想要獲得里面的財物,只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p>
國庫處,被設下了三層禁制。</p>
眾人合力,只破開了第一層禁制,還有兩層禁制,就算他們怎么攻擊,也都破不開。</p>
而在國庫外,諸葛宥臨和溫玉初就在人群中。</p>
諸葛宥臨見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p>
“這禁制怎么就這么難破啊?好想要黃金啊!”</p>
溫玉初面色微凝,道:“想破開這國庫的禁制,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是有強大的實力可以破解禁制,要么是天州皇朝嫡系一脈的人滴血解開禁制。”</p>
諸葛宥臨臉色一垮:“那我們肯定做不到啊!”</p>
溫玉初聞言,淺淺一笑:“國庫里的東西,我們是拿不到了,要不要在皇宮里逛一逛?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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