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事,今天輸完液我可以出院么?”
檀溪不想老住在醫(yī)院里,她不是什么大毛病,休息就好了。
“你家那里不能住了,治安實在不行,要不然我……”
霍驍臣習(xí)慣性地說著,望到檀溪蒼白的臉?biāo)查g語塞。
檀溪搖搖頭,笑得勉強,“不用了,到時候換個鎖,那么多人都住在那里,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家,檀溪雖然沒花多少錢布置,但也舍不得。
而且才到手的也不好轉(zhuǎn)賣。
霍驍臣知道她的想法,也沒有強求,“也可以,不過那邊過不久可能要拆遷,到時候你可以選一下其他地方,一般新房的安全系數(shù)要高很多。”
“拆遷?我怎么從來就沒聽說過啊?”
檀溪這房子是這個學(xué)期才買的,要是拆遷的話,人家怎么可能會轉(zhuǎn)手呢?
“嗯,好像是政府牽頭的體育場選址定在了那邊。”
霍驍臣虛扶著檀溪的后背,推著她的輸液架,護著人進了病房。
“這樣啊,那到時候再看吧。”
檀溪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不過也有不少地方說拆遷結(jié)果好多年都沒有動靜的。
還是別存太多期待。
檀溪坐在病床邊有些坐立難安,蓉姨收拾好了東西,挎著包準(zhǔn)備回家,“我先回去給小小姐煮點湯。”
病房里就剩下他們兩個。
“不會的,你的血項都出來了,什么事都不會有。”
霍驍臣褪下手上的佛珠慢慢穿過檀溪的手腕,輕聲安撫,“你太瘦了,貧血過于嚴(yán)重,但是西決說你是熊貓血,不太建議你經(jīng)常輸血,多吃點身體才不會有問題。”
僅僅是帶上了佛珠,不過片刻就退開了。
霍驍臣坐回沙發(fā)上,跟檀溪四目相對。
檀溪被他望得有些害羞,剛剛他也聽到了!
他知道了!
什么事都不會有,所以她不會懷孕的,是么?
檀溪尷尬的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只想蜷縮著藏起來。
那天回學(xué)校……他應(yīng)該也看到了吧!
“我……”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么,檀溪攥著衣角,眼神閃躲。
霍驍臣的手隨意地搭在大腿上,右手的尾指上纏著一個蛇形戒指。
純黑的古戒頂端是一個鴿血紅寶石,宛如蛇眼。
檀溪有些害怕,手撐著床挪了挪,手上的佛珠有些空蕩,珠子敲在一起發(fā)出輕微聲響。
無意間瞥了一眼,之前那顆有些新的珠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黑色的念珠,純黑的。
“先回家,休完假再回學(xué)校,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你住過那個房間的,還記得嗎?家里人多,照顧你方便!你也不想回去給你的舍友添麻煩對嗎?”
霍驍臣撫摸著戒指,溫聲開口。
想了無數(shù)的理由,但心頭最重的那個,仍是開不了口。
檀溪期待地望著霍驍臣,并沒有拒絕他的提議,“我想后天回學(xué)校,校慶晚會有鳶鳶和小柚子的演出,我想去看。”
“嗯,好。你不想住醫(yī)院?不然我讓西決帶上藥,咱們回家掛。”
霍驍臣看她在醫(yī)院里也不怎么吃得下東西,或許換個環(huán)境會好很多。
“可以嗎?又讓路醫(yī)生來回跑,太麻煩了。”
檀溪喜歡這種心平氣和的聊天,就像那天他們靠著房門說話。
“當(dāng)然可以,溪溪妹妹這么漂亮,我多跑一趟怎么了?”
路西決拿著檢查單,撇開一些實驗室的內(nèi)容,遞給檀溪,“看看吧,除了貧血,沒什么大問題,回去好好吃飯。”
檀溪松了口氣,應(yīng)該就是身體吃不消才這樣的吧,說不定例假明天就來了呢。
檀溪到底也搞不清楚前兩天是來例假還是吃了避孕藥血崩,更有可能是中藥之后的副作用,結(jié)果一天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