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好使,他是醫(yī)生!
檀溪本來想回避的,但是此刻又有些挪不動腳,霍驍臣不像是輕浮的人,他問出那些話的緣由到底是什么?
等她回過神,路西決已經(jīng)撕開了他的衣服,他的身體就這么明晃晃地進(jìn)入她的眼簾。
脖子以下就沒一塊好皮,整個身體有些浮腫,雖然還能清晰地看到胸肌和腹肌……
橫七豎八縱橫交錯著的劃痕伴隨著密密麻麻的出血點(diǎn),哪怕是容嬤嬤來了都要說一句甘拜下風(fēng)。
檀溪沒有覺得心疼,只是感到恐怖如斯,這個男人帶著滿身的傷,開口卻說著曖昧不清的話。
到底是嫌命長不想活了還是被仇人追殺?
下意識遠(yuǎn)離危險(xiǎn)是每個人的本能,檀溪往后仰,屁股不停挪向門口。
倒不是她不想走,真的是整個腿都不聽使喚,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你今天要是走了,會后悔一輩子的。”
路西決收起平時的玩世不恭,聲音低沉暗啞,手上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似乎早已經(jīng)熟練得像吃飯上廁所一樣。
見怪不怪,難道他經(jīng)常受傷?
掌權(quán)的是霍家上一輩的幺子,20歲就憑借雷霆手段獨(dú)掌霍氏,強(qiáng)力鎮(zhèn)壓了幾個哥哥……
喬知鳶的話回蕩在耳邊。
20歲,檀溪不能想象,她的20歲可能只掙扎在溫飽線,別人的20歲殺伐果決,大權(quán)獨(dú)攬。
兩人的世界就是不同的,且不說門當(dāng)戶對了,光是認(rèn)知和世界觀就有偏差。
檀溪抬不動腿,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護(hù)士魚貫而入,見怪不怪地給路西決送東西,順道還給檀溪打了針掛水。
“很多事情臣哥不說我們也不好多說,但是小嫂子,我敬你是因?yàn)槲掖蟾缈粗心悖蚁M惚犻_眼看看他,你真的對他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么?”
路西決按照慣例把床上的人綁成了個木乃伊,脫下手套黑著臉問檀溪。
他看了檀溪的病歷,臣哥這次是真的過了,雖然其中也有他的錯,不過要是這次能讓檀溪對霍驍臣改觀,他也算是將功補(bǔ)過了。
“他渾身是傷都要回來看你,你覺得是因?yàn)槭裁矗孔蛲碚娴氖菦]有收到消息,南山信號不好又下著大雨……”
他能說的就只有這樣了,霍驍臣做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路西決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況且他也不是很懂,他這個無緣人進(jìn)不去南山寺的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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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檀溪蠕了蠕嘴,這時候說狠心的話似乎都很無力。
“夫人,霍董真的很在乎你的,昨天他傷了你回去一晚上都在懊惱這事兒,昏過去之前都沒忘記,您原諒他吧?”
云深趁機(jī)說好話,女孩子不都是心軟的神么?
要是霍董的小仙女讓他開心了,那他們這群人也就解脫了。
他還等著總裁夫人罩著呢!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苦逼,郁悶ψ(`ー?0?7)ψ
——
“嘔——”
檀溪一路被抱著顛上來,胃里本就不舒服,加上此刻的緊張,恐懼,兩難,整個人都覺得翻江倒海的,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你們這群人怎么回事?道德綁架啊?又不是我們溪溪讓他成這樣的!”
一直跟著上來的喬知鳶牽著宋柚寧沖進(jìn)來,的,當(dāng)著她的面欺負(fù)她的姐妹?想屁吃!
“小溪兒,我們走!”
喬知鳶扶著檀溪站起來,狠狠地瞪了眼路西決。
“她的病本就靠養(yǎng),我敢保證整個帝都沒有比帝心仁愛更好的地方。”
路西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當(dāng)然不全是靠著霍驍臣的扶持。
這個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墓痈鐑赫?jīng)起來也盛氣凌人。
“鳶鳶,我沒事。”
安撫著喬知鳶和宋柚寧,檀溪望著路西決的眼神堅(jiān)定無比,“我要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