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怎么了?”
霍驍臣瞬間清醒,眼神恢復清明,檀溪一身的紅疹,裸露的皮膚尤為恐怖。
過敏!
霍驍臣立馬抓住檀溪的手將人抱起來,放在大床上,順勢打通了電話。
“路西決,馬上滾過來!”
一邊防檀溪亂抓,一邊對著電話怒吼,上百億的投資,就研究出來這種玩意兒?
“哥哥,不要抓我!我癢癢,咳咳,咳咳……”
檀溪聽不清他說的什么,只以為他在發(fā)火,嚇得屁股后退了好一小點點,嘟嘟喃喃地不滿。
“大哥,我要是狗,你也不是人好么?怎的?我還得站你床前伺候不成?”
路西決翻了個白眼,錢都到賬了,他這個霸總的醫(yī)生朋友就該早早下線,拿著錢干該做的事兒好么!
他這點自覺還是有的!
“卿卿過敏了!”
霍驍臣沒空管他的調(diào)侃,過敏要是休克會要人命的。
“什么?我馬上來!”
路西決兩分鐘就上了樓,還好他車還沒開出溪園……
“應該是解毒劑過敏了,這個好辦,用點藥就行了。但是按照鐘情的藥性,洗胃已經(jīng)來不及了,想要解毒只剩下兩個辦法,血透,或者你親自來!”
路西決看著床上被捂得只剩一張臉的女孩子,決定坑一把這個老男人。
“先解決過敏。”
霍驍臣不疑有他,任何事情都要以卿卿的身體為重。
“好。”
一針下去沒有五分鐘,檀溪身上的紅疹就開始消退。
“少爺,我來了。”
蓉姨本來都準備安詳?shù)厮拢l知主樓這邊一通兵荒馬亂,這不是要她老人家的命么。
“看著卿卿!”
霍驍臣看了眼床上睡著了還在皺眉的女孩子,交代了一句就跟著路西決出去了。
路西決靠在墻上,吊兒郎當?shù)亻_口,“怎么樣?決定好了么?”
“透吧,馬上安排!”
“好嘞我這就走,什么?我沒聽清楚,您老剛才說的什么?”
路西決掏了掏耳朵,難以置信。
“我說我選血透!聽不見去看耳朵!”
霍驍臣不耐煩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哎呦我去,你清高,你知不知道血透要穿這么長的管子,這么長!”
路西決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還有啊,你還得按住她,她現(xiàn)在神志不清,要是戳到神經(jīng),腿瘸了怎么辦?穿脖子的話萬一戳穿了氣管怎么辦?你再想想呢?”
“你閉嘴,我每年那么多錢捐到醫(yī)院都被你貪了么?”
霍驍臣并不愿意多說,任何事都有副作用,但兩相權(quán)衡取其輕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溪園連搶救室都準備好了,這下好了在家直接透,的,我就是那個大冤種唄。”
路西決罵罵咧咧地去走廊最盡頭的那間房間,全世界最精密的儀器都在這兒了,準備的時候他還在暴殄天物,誰知道還真有用上的一天……
霍驍臣緊抿著唇,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進了房間。
“少爺,我……”
“沒事了,蓉姨,你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霍驍臣此刻不想說話,眉心脹痛的他想抽支煙,擺擺手就讓蓉姨出去了。
蓉姨不知道兩人在外面密謀了些什么,一頭霧水地出了門,“這都什么事兒啊?不是過敏了么?怎么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來少爺真的是對小小姐上心了。好啊,好,溪園不久就該有小少爺了吧,真好。”
蓉姨一臉欣慰地下樓去煮解酒湯。
檀溪身上不癢了,酒精的勁兒過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床邊的人。
“小哥哥,腹肌長啥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