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嫂對于花耘如此老實,輕易低頭認賬的態(tài)度很是惱火。但是既然花耘都這么認了,她也不好推卸責任,于是她打算打苦情牌,加溫情攻勢。
“哥,我們花見差點被耗子藥毒死了,這剛從鬼門關回來,你是他大爹,那雞蛋當給這孩子壓壓驚吃的補品行嗎?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大半個月都是吃野菜喝開水度日,一個銅板都沒有,是我們想賠你雞蛋錢也沒有呀。哥,你大人大量,別說賠錢的事情了好嗎?”
花二嫂還真沒有哭窮,現(xiàn)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里真是一個銅板都沒有。
“如此饑不裹腹,難怪花見要偷我們家雞蛋。”
花耕聽了花二嫂一大段訴苦的求情,得出了這么一個有利的結論。之后更是擺起兄長和長輩的譜,開始說教:
“老二,你還過私塾,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人窮志不窮,再餓也不能偷別人家的東西呀?你們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讓花家出了這么一個敗壞家風的丫頭。好在她還有點羞恥心,知道當賊娃子丟臉,不應活在這個世界臊皮,自己吃了耗子藥尋短見,可惜老天爺不收這禍害……”
花耕狠狠瞪了花見一眼,這小賤貨為什么命那么大,為什么沒有真的死了,死了沒人擋他家閨女去享受榮華富貴的路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花見真是餓的慌,想吃個雞蛋,可以給大爹說嘛,大爹肯定白送。可是她卻招呼都不打一個,從雞窩里自己偷,這行為可助長不得。你爹娘不教育你,我這當大爹要教育。”
花耕說著作勢要打花見,毒不死這小賤貨,還打不死她?
花見會挨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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