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
你們好,我是陳楓。手機端.一個居住在惠靈頓郊區(qū)的老人。
現(xiàn)在,我正在為自傳寫下序言,也是你們正在閱讀的這篇手記。
看著桌那十幾厘米厚的稿紙,我不禁感慨,原來我的人生,也蠻豐富的。
其實最開始我并沒有寫自傳的想法,那是去年秋天一個平凡的早,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來拜訪我,可我與他素不相識。
他自稱是origin出版社的編輯。
雖然我不太關(guān)注學(xué)什么的,但這個出版社還是有所耳聞的。它在業(yè)界的地位大概相當于大學(xué)的牛津一類的。
年輕人說他經(jīng)過多方打聽,才得知了我的住處。我問他為什么要找我。他很直接,說我是幾十年前從那場戰(zhàn)爭活下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那么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我們這群老古董。
按照我所了解的情況,我們以及我們所參加的那場戰(zhàn)爭,都應(yīng)該只存在于現(xiàn)代的教科書。
我一開始并未答應(yīng)這個年輕人,因為我并不是一個喜歡懷舊的人。但架不住他多次請求,勉強答應(yīng)下來。
最開始的寫作非常困難,那甚至不能稱之為寫作,連小孩子的日記都我那拙劣的修辭強幾倍。但我并不打算放棄,這可能是十幾年前的習(xí)慣,認準了一件事,一定要做好。
我閱讀了大量名人自傳,還翻看了幾篇關(guān)于寫作技巧的論。終于,我重新開始了這部自傳。
直到大半年后的今天,我終于完成了。寫作的過程并未像我想的那樣枯燥無趣,回憶起那些往事,仿佛在計數(shù)時間。
抬頭看了看日歷,本月的最后一天,我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今天是看望老朋友們的日子啊!差點忘了。
我換出門穿的衣服,站在鏡子前,整了整衣領(lǐng)。
鏡的老人兩鬢已白,背也有些駝了,看起來我真的老了。
首先,我要去花店為我的老朋友們準備些禮物。
花店的女主人很熟悉我,有兩個原因:第一,我每個月底都會去她那里買幾朵花;第二……
“嗨,陳,都為你準備好了,今天你有些晚。”女主人微笑著說,她已經(jīng)快打烊了,但我需要的花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我歉意的笑笑,接過那一捧花。然后我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出門太急,我忘了帶錢包。
“沒帶錢嗎?”女主人說,“沒關(guān)系,下個月一起算吧。”
哦,老天,她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如果她不是個有四個兒子的寡婦我想我會娶她。
“另外,陳,”她又說,“今晚如果發(fā)瘋的話,不要再拿我的仙人掌去當橄欖球抱在懷里了。”
這是她,或者說整個街區(qū)的鄰居熟悉我的第二個原因……
我每到月底,拜訪完老朋友之后,會拿出珍藏的威士忌或者龍舌蘭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挨家挨戶的鬧事……
如在我隔壁鄰居家的門口,用不標準的日大喊‘亞麻得’,因為里面住了一對日本夫婦;再如我會去勞爾女士家,把她的草坪修成奧運五環(huán)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