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非但不與他女兒同齡,便是比起他來,也大了三千九百歲。
雖然他依舊是一副年輕公子的樣貌作態(tài),但修為天差地別。
“你...你玷污我女兒,我要你不得好死”只從剛才的那一拂中,富商便能感受到他和這個人的差距,可是見到在桌上昏睡的女兒,立時又雙目通紅,怒不可遏的朝著那男子撲了過去。
這次他卻是什么都沒抓到,因?yàn)槟悄凶右演p輕摟住他女兒的腰肢,目光漸柔,身形如風(fēng)一樣,飄出了窗外,循著茫茫夜色,任由富商再如何叫喚,他卻是已消失不見了。
片刻以后,峰巒之上,陡面斜坡。
月入銀盤,繁星漫漫。
似是隨著那股無形靈力的激蕩,冷風(fēng)吹拂下,那姑娘終于醒過來了,她“啊”了聲,想要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那白衣男子的溫暖懷中,不由臉蛋緋紅,只是神色上,卻出了羞怯和歡喜,殊無惱意。
“我...我怎么在這里...”癡癡的望著男子那俊美如玉的面容,這姑娘聲音含顫,如是問道。
男子一笑,摸著她那秀發(fā),柔聲道:“被你爹爹發(fā)現(xiàn),我就只好帶你逃到這里來了。”
循著姑娘的視線看過去,方才是發(fā)現(xiàn),這位男子面貌白皙俊逸,只是不似少年郎的那般愚笨幼稚,卻又不顯老氣,雙目狹長,宛若丹鳳,憑他的樣貌,也難怪會讓姑娘癡迷。
“啊...”那姑娘訝然一聲,心想終究還是被父親知道了。可這也怨不得楚郎,因?yàn)樗彩窃敢獾摹?
似想到羞人處,這方當(dāng)妙齡的姑娘,臉蛋上更添了一抹誘人的紅暈。
“你不恨我嗎。”男子嘆息了一聲,開始用那溫暖而修長的指,去撫摸女兒家勝雪精致的臉蛋,動作很溫柔,卻有些下流。
若是夫妻,自然無礙,可他們自然是成不了夫妻的。
而成不了夫妻,當(dāng)屬下流。
可是那指摸過來時,姑娘忽然咬著粉嫩的唇,“嚶”的叫喚了聲,美眸中,漸漸閃動著秋水,哪有什么阻止。
“不恨,這幾天...我也很高興。”
非她放浪,而是已入情。動了情的人,在情人面前,他的所做自然什么都是對的。
這位公子,是她在街上閑逛認(rèn)識的。那一次,他是摘下一朵花,送給了她。
后來他們又在茶樓里面見面,第二次,他是編了一個花環(huán),送給了她。
而第三次時,那男子卻是悄悄到她閨房外,將漫山上最好看的花全都摘下來,全都種在了她花園里。
靈力化為螢火,皎月映襯清風(fēng)。
每一個女孩兒都是愛美的,每一個女孩兒也是希望被呵護(hù)的,與那些她同齡的毛頭小子比起來,男子自然很誘人。他是那么厲害,又是那么體貼,而且那么厲害...
姑娘只知道他姓楚,他說他活了三千九百歲,他說他待自己是真心的,反正楚郎說過的話,姑娘都是相信的。
“過了今夜,我也要離開這里了。”年輕男子似嘆了口氣,他的目光似乎更柔了幾分,又有幾分的期待在里面。
似乎...他想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在...這里嗎...”
“嗯。”男子沉吟了下,面露詢問。
“嗯...”姑娘面紅耳赤,嚶嚶作答,只是有一抹傷感在里面。
他終究...還是要走了。
“你以后會回來看我嗎”姑娘眼中帶著幾分期盼。
男子沉吟中,并未回答。
他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因?yàn)樗娴幕盍巳Ь虐贇q,無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他都不敢再有了。
他雖然生性放浪,可是在這位姑娘面前,他卻又不愿意欺騙。
“沒關(guān)系,我會一輩子記得你,這就夠了...”姑娘似是有一些凄婉,隨后她努力含笑,去摸向那張俊逸面頰,臉上泛紅。
月漲月消,日升日落。
在第二天,黎明蘇醒,紅霞照射過來的剎那,只見那位姑娘就沉沉的睡在斜坡上,她的身上,蓋著那身白色衣衫,只是那衣衫的主人,早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