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餓了,我吃點飯再走好吧”避開他的視線,推開他的支票,我拿起一碗粥就開吃。我在家沒吃早飯就急急忙忙趕來,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計。看我吃的稀里嘩啦的,霍霆宇的表情微動,看了一陣什么都沒說,自己也端著粥吃起來。不得不說,單看吃相的話,我覺得他更像是女人,我才是個漢子。說難聽點,我倆看起來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就像是乞丐跟國王坐在一起吃飯。哪有國王會看上乞丐,讓乞丐來做皇后的我心里微微哀嘆,有了些許的失落。但我還是在離開之前,把碗筷洗了,把他的臟衣服也洗了,另外把家里的衛(wèi)生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霍霆宇倚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我,神情淡淡。等我把屋子收拾的明鏡似的干凈,不得不停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是不舍得離開。心一橫,我再次走到他面前,可憐巴巴地抱住他的膝蓋,“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但我不要求跟你平起平坐,你可以把我當(dāng)你的保姆,護士,或者是清潔工,舞伴等等來使用,對你來說沒什么損失,真的。我愛你也很不容易,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成全我嗎”說著說著,不知是真的動情了,還是腦子里想起來自己在顧南方那里受的諸多委屈,我的眼圈竟然紅了。看我要哭了,霍霆宇竟然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好吧,我愿意給你一個機會。”他居然點頭了“你說的是真的嗎”抓住他的衣角,我急急地想要再次確認(rèn)。“記得每天來幫我打掃衛(wèi)生。”說完,他轉(zhuǎn)身去了房間。或許是這結(jié)局來的意外,我沒什么真實感,腦子里轉(zhuǎn)不過來似的,不斷地想他為什么答應(yīng)我了。可怎么想都想不通。之前我癩皮狗似的跟在他后面他都沒答應(yīng),今天就因為我哭了他就同意了。難不成他很討厭眼淚但不管怎樣,今天起我算是可以正式光臨霍霆宇家了。從此以后,我每天都按點去他那里打掃房間,做飯洗衣,霍霆宇并不常在家,多數(shù)時候我們都是碰不到面的。再往后我找了一份兼職,基本上忙完就要去工作,跟他更是沒有了相交軌跡。但我依然每天給他留言,說一些自己幾乎信以為真的甜言蜜語,而目的只是為了演的逼真一些。我常常被自己的愧疚填滿,因為我最開始的目的是不純的,是為了報復(fù)顧南方他們而靠近霍霆宇的。我也想過放棄,可是一想到他們對我的可惡行徑,我就難忍一口惡氣,想要堅持。在這樣的矛盾里,一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了。兼職老板給我發(fā)了工資,我留了一點生活所用,其他全部打給了父親。想想他們的確不容易,我卻給他們丟了臉還惹了氣,心里真的很愧疚。所以也只是想借此孝順孝順?biāo)麄儭N野值你y行卡是跟手機關(guān)聯(lián)的,想必他已經(jīng)收到了我的錢,可他一直沒打電話過來,我想他們應(yīng)該還在生氣,還沒原諒我吧。心里些許的失望,但我知道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他們。想想自己當(dāng)初為了顧南方,全然不顧前程就輟了學(xué),此后一頭扎進(jìn)打工的生活中,也沒了時間給自己充電。現(xiàn)在除了工作之余,我打算好好進(jìn)修一下,所以給自己報名了自學(xué)考試。我給自己制定了計劃,一年內(nèi)拿到大學(xué)文憑,所以除卻白天給霍霆宇收拾房間之外,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于學(xué)習(xí)。一天下來忙忙碌碌,倒也充實。到了第四十五天,霍霆宇忽然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一個地方等他。我在電話里一口答應(yīng)下來,直奔地點。本來我們早就約定好了,配合他的應(yīng)酬活動等,所以我根本沒多想。更不曾想到,他會讓帶我去他們霍家。在霍家的老宅子站著,我渾身冰冷,不斷地顫抖。霍老爺子最講究家族概念,所以霍家的任何成員都必須住在霍家。其中包括霍靜初,還有顧南方。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們,我不由得緊張。“那什么,我回去拿個東西”我慌不擇路地掉頭就跑出霍家,直奔霍霆宇的車,卻發(fā)現(xiàn)車是鎖死的,我既沒辦法去車上躲避,也不好再扭頭回去,尷尬極了。雖然說名義上我是霍霆宇的女友了,可我當(dāng)時是跟顧南方和霍靜初賭氣才有了后話的,所以他們自然會拿這件事來要挾我,或者當(dāng)眾戳穿我。那我當(dāng)真是無顏面對霍霆宇。在原地徘徊,糾結(jié)了許久,我最后決定放棄,離開。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走時,忽然看到一輛車緩緩?fù)O拢嚿舷聛淼娜司尤皇穷櫮戏礁綮o初我忙退后一步躲在車后。他們沒察覺到我,一前一后進(jìn)了屋子。然而很快,霍靜初又出來了。這次她是跟一個中年男人一起出來的,那男人四十多歲,看起來跟霍靜初十分相像。我懷疑是霍靜初的父親。“爸”霍靜初的臉紅的像塊紅布,滿臉的不甘。果然,我猜得沒錯,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霍鵬遠(yuǎn)霍靜初將霍鵬遠(yuǎn)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小聲說道:“爸,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干嘛讓那個庶子,討人厭煩的家伙回來我看見他就煩,更一個不愿意叫他爺爺他是個雜種而已,是我們霍家不待見的人,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