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就桃夭,是桃夭對不起你。吐了半晌,除了膽汁也沒吐出什么,桃夭也漸漸認(rèn)命了,這便是因果緣由,一報還一報吧。桃夭復(fù)雜的看著面色驚慌的陳霜晚,心中悔恨交加,怪只怪自己太過貪心。
“桃夭,你別害怕,等下我找人來救你,把你偷偷放出去。”畢竟主仆一場,自幼情分不假,雖然被背叛很是難過,可見她如此狼狽模樣,心下猶是不忍。
桃夭連忙起身,透過破洞的窗格,狠狠的拽住陳霜晚的胳膊,那緊扣的五指竟像鐵嵌一般有力,根本掙脫不得。
“桃夭,你想說什么我們主仆一場,我一定會幫你的。”
大小姐,你這樣心善真的的很傻。桃夭含著淚水蒼涼一笑,她不甘,不甘卑微的身份,不甘有著出眾的容顏卻只能當(dāng)個丫鬟,所以她心大了,想要搏一搏,卻沒想落得如此下場。
艱難的褪下手腕上碧綠的手鐲放在陳霜晚的身上,桃夭用著滿是鮮血的手指用力的寫下了幾個字,才放開了陳霜晚。
對著窗口的的陳霜晚,桃夭磕了三個響頭,爬回了墻角,窩卷著身軀只余一個小小的身影。
而窗外此時呆若木雞的陳霜晚,卻陡然瘋狂了起來,她用力的拍打著窗欞,撕心裂肺的喊道:“桃夭,桃夭你說清楚,你寫的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訴我,快說清楚”
大小姐,當(dāng)年的事情奴婢也只知道這么多了,就是再問,奴婢也不清楚了。以后再后宅,只能靠你自己了,莫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桃夭閉目,口中喃喃,卻終是化作一縷風(fēng)塵,杳無聲跡。
“大小姐,大小姐,你敲的這么大聲作甚,快別把別人喚來了。”守在門口的青杏聽見陳霜晚大聲哭喊,嚇的忙跑了進(jìn)來,拉扯著陳霜晚,神情惶恐。
“青杏,快,快把門打開,我有事要問她。”陳霜晚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水,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很是明亮。此時緊緊的扯著青杏的衣服乞求著,那模樣,竟似瘋狂。
“大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奴婢沒有鑰匙,怎么救桃夭。大小姐,你快跟奴婢回去吧,若不等下有人發(fā)小就不好了。”
“不,把門砸開,快砸開,我有話要問她。”
“大小姐,她已經(jīng)喝了啞藥,你問她又能問出什么,快跟奴婢回去吧。”青杏心中焦急,用力拽著陳霜晚的胳膊將她拉扯出了院子。
少女星眸中的亮光一點點熄滅,是啊,都已經(jīng)啞了,又能問出什么。
青杏畢竟比陳霜晚長了三四歲,有些力氣,就這樣在深夜里跌跌撞撞的把陳霜晚給拉回了青萍院。
“大小姐,奴婢去打些熱水來給你梳洗,你便早些睡吧。”
“嗯。”陳霜晚低低應(yīng)了一聲,淚眼迷蒙的看著手心,在那白皙的掌心,一縷縷鮮血痕跡模糊成團(tuán),隱約能拼作字跡的模樣。
而那枚翠綠的鐲子正掛在她白皙手腕上,玉質(zhì)通透,綠意盎然,名貴非凡,而松垮的弧度,顯然那般不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