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的丹藥到現(xiàn)在都沒有到手,也是因為山鬼族的煉丹師要先為這個老狐貍煉丹將他的煉丹次序排在后邊的緣故。
一想到這件事,真鏡就氣的不行。
故而把留影石擺放在司煌面前的時候,真鏡得意的鏡片都亮了好幾度。
“司大長老,你這看家不嚴啊!
你看看,人家在打聽你們的動向呢!
還是通過收買你們家自己人問你們的動向。”
真鏡坐在司煌的桌子上,當面笑著蛐蛐司煌的樣子簡直屑到極致。
作為整個山鬼大族的大長老,司煌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只見他面不改色的看完那留影石后,將留影石放在桌子上,面無波瀾的喝了口茶。
真鏡見狀那一張完美的臉湊到司煌面前,笑嘻嘻的問:
“哎呦,怎么?氣木了?
怎么連話都不會說了。”
司煌放下茶杯,只見那茶杯里并無什么水澤,而是一團盈盈的綠色熒光,仿佛草木精氣一樣。
“我只是在想,羽族好好的,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還有司靈等人的動向。
甚至他們還想打探我們在天門秘境中的收獲。
莫非是得知了我們這次在天門秘境中找到了仙符傳承的事情?”
司煌如此說著,略微困惑。
只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而從容一笑,看向真鏡。
真鏡莫名背后一涼。
還不等說什么,真鏡就尖叫:
“我不去!
你休想!”
他說著,就要撕開空間瞬移走。
但可惜,涅靈森城的天空中中有陣法禁制,空間阻力非同尋常,司煌的宮殿空間阻力尤其的大。
故而還不等真鏡離開,數(shù)道金光符文就將他困死在了原地。
“司煌!
你就會這一招了是不是!”
真鏡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牢牢綁著的金色符文,氣的用另一只手捶桌子。
可惜,真鏡是個戰(zhàn)五渣,肉身相當脆弱,這一拳下去,司煌那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大桌子上連個印都沒留下。
司煌看了一眼真鏡拳頭落下的地方,發(fā)出“呵”的一聲嘲笑,隨后不等真鏡繼續(xù)輸出,就道:
“招數(shù)不在多,有用好用就行。”
真鏡差點裂開。
就在這時,他又聽到司煌說:
“你去一趟,回來之后我的丹藥分你一半。”
一聽這話,真鏡伸出來的爪子立刻就收了回去,也不生氣了也不發(fā)出刻苦銘心的撓鏡子聲音了,只見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司煌,伸出那只沒有被禁錮的手,
“一言為定。”
司煌抬起手和他擊掌,
“一言為定。”
真鏡瞬間美滋滋,沒過多久就離開了涅靈森城。
而另一半,等真鏡走遠后,司煌表情陰冷了下來。
只見他拿出一片翠綠的葉子,輕輕捏碎,不過一刻鐘后,便有個合體后期的中年修士滿頭大汗的出現(xiàn)在司煌面前。
“大長老······”
還不等他說什么,司煌抬起手,桌面上的留影石直接砸到了那合體后期的中年修士臉上,那中年修士也不敢躲,只見那原本十分脆弱的留影石被司煌這么隨手一扔仿佛變成了神兵利器一樣,直接將他砸的頭破血流,
“調(diào)查清楚羽族的目的,肅查族中是否還有其他內(nèi)奸暗探,調(diào)查清楚之后就都處理了吧!
若是下次還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你這個山鬼族的族長也不必當了。”
“是。”
那人并不敢辯駁,看完了留影石中的內(nèi)容之后就踉蹌的退下了。。
甚至臨走的時候還把留影石上的血跡擦干凈重新擺放在了司煌手邊。
等人走后,司煌看著那留影石,心中稍安。
此番命令族長調(diào)查,不驚動羽族是不可能的,但這正是司煌想要的結(jié)果。
這樣的話,羽族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來,真鏡那邊就會容易許多。
而事實上,即便是司煌沒有這一番舉動,按照真鏡的本事,只要不去金羽前邊瘋狂蹦跶,不去羽族那些重點秘地的話,或者是被其他剩余的羽族大乘全部圍在一起被“親切有好”的問候的話,真鏡完全可以在羽族境內(nèi)來去自如。
甚至以他的本領(lǐng),想要探查消息都不必自己親涉險地,只要對一個修為不低的羽族修士施展幻術(sh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羽族內(nèi)部安插一個探子。
當然,想要探查到更多東西可能需要更繁瑣一些,但無論如何都不至于讓真鏡這個大乘修士有性命之憂。
在僅僅三十五天之后,真鏡一臉興奮的再次出現(xiàn)在司煌面前,他看著司煌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十分得意的道:
“你要是知道我這次打聽到了什么絕對會大吃一驚!
連嘴巴都合不上。”
司煌抬頭看他微微挑眉,
“哦?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
真鏡坐在扶手上,低頭小聲密語將自己這一個多月里的時間探查到的事情全都講給了司煌聽。
司煌坐在華貴的寶座上,脊背并沒有像以往一樣挺的繃直,隱隱有些松弛的慵懶,他目光微微向上看著身側(cè)的人,原本溫和的目光卻伴隨著真鏡的話漸漸變化,最后變得銳利起來。
當真鏡說到最后他探查到的驚天大秘密的時候,司煌更是低聲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中,真鏡看到了司煌眼中越燃越烈的火焰。
那并不是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而是包含著野心的火焰。
這種包含著烈火的目光讓真鏡很快意識到一件事:
戰(zhàn)爭,馬上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