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氣孤傲的男人邁步而入,言助理緊跟在身后。
沒了客人的酒吧里,燈光黯淡,音樂輕柔的若有似無,盡管整個場景已顯得十分寂寥,男人還是叫只留下一盞燈照明,并且關(guān)掉了音樂。
男人要獨處。
言助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看到男人一臉冷寂,有些悸怕,只得朝著兩個酒保招了招手,和他們一同離開。
酒吧內(nèi),更沉寂清冷。
孤燈照著坐在吧臺前的男人,男人的面前放了威士忌和冰塊,還有很不應(yīng)景的一疊兒童奶糖。
他拿起了一顆奶糖,眼前的情景一晃,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四歲的小女孩,朝著他伸出了手,她的掌心,放著一顆奶糖。
“哥哥,吃了這顆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怕不怕!”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在空氣里飄散。
回憶忽轉(zhuǎn),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他接到了黑色的噩耗。
“烈!小嫣她……在酒吧出事,沒送到醫(yī)院就……走了!”她母親痛哭的聲音,在他腦海里,像刀子一樣鋒利的劃過。
男人握緊了杯子,胸腔里洶涌的情緒,全都發(fā)泄在杯子上,再一用力,杯子就會被捏碎。
“酒保!再再……給我來一杯酒!”在窗簾后面小睡了一會兒,奕映月醒了,搖搖晃晃的,又坐回了到吧臺。
“酒保!酒保呢?”大著舌頭的奕映月,搖晃著身體,到處找酒保。
女人帶著濃濃醉意的聲音,立刻打破了寂靜。
怎么有女人在?
他的目光嗖地落在奕映月的身上,劇烈收縮:是她!這個女人,來送死!
一股仇恨的怒意直沖腦門,他伸出手,擒住了喉嚨。
那年,正是這個當(dāng)酒吧服務(wù)生的女人,將一杯毒酒,親自送到了小嫣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