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白緊張又期待的看著許一生,圓圓的眼睛里滿是星星點點的璀璨,一閃一閃的仿佛能照進許一生的心里。他的心竟然莫名一軟。
別看許一生氣質(zhì)溫潤相貌斯文,但在商場沉浮的這些年,他的性子早就在潛移默化中發(fā)生著改變。生意場上利益至上,談笑風生之間也許就暗藏洶涌。他深沉而內(nèi)斂,懂得手段但張弛有度,所以這些年在房地產(chǎn)業(yè)一片低迷的情況下還能如魚得水風生水起。
家庭是他心里最柔軟放松的那一塊,所以每次回到家都會收斂起鋒芒和銳利,但這并不代表他喜歡親近陌生人。許一生骨子里還是清高和驕矜的。只不過今天對待這個小孩,他竟難得得有耐心。或許,是身體倦乏之后的緩沖吧,需要做些什么放松下自己。
這個小孩長得可愛,讓他看著很舒服,而且言語或者行為嬌氣但不做作,尤其是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的眼神,無辜又干凈。
他想,如果她再小上幾歲,或許他真的會如她所言,抱在腿上哄一哄。可是,十幾歲的年紀敏感又尷尬,而他并不熱衷于所謂的養(yǎng).成游戲。
不禁壓下唇角,迎上小孩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而變得忐忑的眼神,眸光冷靜而漠然。薄唇輕啟,沒有一絲情緒的問她:“你多大了”
安默白輕咬了下嘴唇,不知為何有點心虛,低下頭扯住帽子扣到腦袋上,一對貓耳朵正對著許一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主人此刻的情緒,軟綿綿的貓耳朵竟然耷拉了下來。
垂頭喪氣的低頭認錯:“十七了”猶豫了一下,不死心的跟了一句:“還有三個多月就滿十八歲了呢。”
了呢
許一生失笑,小孩就是小孩,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那么認真干什么。伸手摸摸她毛乎乎的帽子,似是安撫又似輕哄,指尖觸摸到那軟軟的耳朵尖,下意識停留了兩秒。收回手,在小孩懵懂的目光中淺淺一笑:“哄過了,可還滿意”
瞬間就被順毛了,安默白沒出息的露出笑臉。兩個淺淺的小梨窩掛在咧開的嘴角,點綴著少女如雨后初晴般的迷人微笑。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昏昏黃黃的映在兩人頭頂,投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朦朧而溫暖,就如同此刻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里,那不自知的綿綿繾綣。
小孩似乎都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本質(zhì),看著許一生不生氣而且還沖她溫柔得笑,立馬提出要求,把帽子放下,露出一顆小腦袋:“可不可以再摸摸我”
如果不是身為當事人,且心思磊落坦蕩,許一生恐怕會多想。當然,他知道小孩是指的摸摸頭。看著她把腦袋湊過去,乖巧得等撫摸,就差一個尾巴讓她搖來搖去了。
不忍心拒絕。
摸摸她因為戴帽子而雜亂的頭發(fā),順了順,輕輕在她頭頂拍了兩下,語氣略有些無奈:“這下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