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挑了挑眉梢,顯然對眼前的美景非常滿意。
公冶墨沉冷的眸子越發(fā)沉了幾分,道:“聽說凌皇兄砸了喜堂,燒了所有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喝的大醉,直到今天還沒有醒來。”
夜雪抬起眼瞼,冷淡的眼神帶著幾分洞悉,道:“那不是要恭喜王爺。”
公冶墨眼瞳深了深,道:“喜從何來”
夜雪將手中的衣服隨手搭在黑檀衣架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慢慢飲了一口,道:“娶了第一美人,難道不是喜事”
公冶墨自己換了睡袍,聲音沉冷了幾分,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夜雪也不在意,狹長的鳳眼垂下,清冷的聲音道:“你故意落實夜雪與人通奸的罪名,就是為了阻止這場婚禮,利用我助你逃走后的那段時間,將謠言散播到京城的各個角落,我被浸豬籠,這已經(jīng)令公冶凌顏面掃地,你卻還不肯罷休,出面承認(rèn)奸情,用三日的時間讓世人看盡皇家的笑話,又將我草率的娶進門,就像狠狠抽了公冶凌一個大嘴巴,如今他除了砸喜堂,燒洞房,喝的大醉還能做什么”
夜雪鳳眸抬起,看向斜靠在美人榻上的男子,又道:“這局棋,你步步為營,下的甚妙。然而,”看著公冶墨緩緩睜開的銳利雙眸,夜雪繼續(xù)道,“我半點興趣也無,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公冶墨銳利的視線帶著若有似無的殺意,像溫柔的春風(fēng)拂過,卻偏偏有著凍結(jié)人思維的力量,他凝視著夜雪,這個女人聰明的有些出乎意料。
夜雪將手中茶盞輕輕放在桌上,纖白的素手藏在睡袍寬大的袖子里,以此來掩飾她此刻僵硬的思維和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懼。
夜雪借著墻壁上夜明珠柔和的冷光,掩飾著她臉上的蒼白,努力維持著聲音的清冷平和,故意放慢了語速,道:“我出身盜門,名字叫夜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