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在楚御身邊辦事的人,總是有兩把刷子的。晚上十二點,小李果真將厚厚一疊資料送到了楚御手上。
從童詩悅出生直到現(xiàn)在,事無巨細、應有盡有。
“父母雙亡,被未婚夫背叛呵。”楚御一頁頁翻下來,最后將資料往桌上一扔,拿起香煙點燃,在煙霧裊裊中吐出一字評價:“蠢”
而就在楚御拿到資料的前幾個小時里,童詩悅去二手市場賤賣了自己的項鏈首飾,然后看著電線桿上的小廣告一遍遍打電話,終于在近郊的地方找到一間房。
一室一廳,押一付一,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承擔的起的。
但當她轉了幾趟公交,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才找到租下的房子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叫作“現(xiàn)實很骨感”
一室一廳沒錯,但是是房東自己用木板隔起來的,地上連瓷磚都沒鋪,只有一層水泥,天花板也開裂了,隔音就更差,一進門便聽見從隔壁傳來的嗯嗯啊啊聲。
童詩悅聽的臉一紅,回頭想和房東再商量一下:“阿姨,你看這房子也太舊了,能不能再給我便宜點啊”
房東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媽,一開始還笑容滿面著,聽童詩悅又要還價,頓時就拉長了臉。
“哎,我說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租的,這個價已經是附近最低了,你要不信自己去打聽打聽,誰家有我這個價我看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面也不容易,好心給你月付,你還挑三揀四的,不想租就趕緊走,我時間忙著呢。”
童詩悅一聽急了,她身上就那么一點錢,如果不是找不到別的地方,她也不會選擇搬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阿姨阿姨,你別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我現(xiàn)在租。”
“這還差不多。”房東哼了一聲,肥碩的大手往她眼前一攤:“錢拿來吧,月租600,押金一個月的,一共1200,拿來吧。”
童詩悅打開隨身的包包正要往外拿錢,忽然想起了什么,動作一頓,問道:“阿姨,沒有合同的嗎”
“有有有,你急什么,錢交了我還能趕你出去不成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給你送過來。”房東一臉的不耐煩。
童詩悅不敢再多說什么,乖乖掏了錢,又恭恭敬敬目送房東離開,這才腿一軟,在椅子上坐下來。
“明天先把這房子收拾收拾,后天就去找工作吧。”
抬頭看著龜裂的天花板,童詩悅正自言自語做著之后的打算,冷不防隔壁傳來一陣吱呀吱呀的響動,緊接著一個女人豪放不羈的聲便生生撞入她的耳膜。
童詩悅不由想起白天洪琳琳和羅斌兩人的丑惡嘴臉。
火氣蹭地就沖了上來。
她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吼道:“表演啊你們,小聲點行不行”
隔壁頓時靜了下來。
幾秒鐘后那個女聲沒好氣地甩過來一句:“你他嗎的有病”
雖然挨了一句罵,但好在世界清靜了下來。
童詩悅去公用衛(wèi)生間洗漱了,回來檢查了一下門鎖,關門之后用力往里拉了拉,確信半夜不會有人闖進來之后,才將包包充當枕頭,和衣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這一夜非常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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