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瑾萱:“對了!大師姐知道這件事情嗎?”
青葉天啟:“啊?不知道吧……”
寧雨瑾萱:“你沒和她說過嗎?”
青葉天啟:“和她說這個做什么?!”
寧雨瑾萱:“我想如果大師姐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青葉天啟:“得了吧你!如果梓楠知道了這件事情,多半會笑話我的。”
寧雨瑾萱:“為什么?”
青葉天啟:“我大概都能想象到她會說什么的,她一定會說,想不到你年紀(jì)不大,想法還挺多,小屁孩還學(xué)別人單相思?真是好笑哈哈哈。”
寧雨瑾萱:“不會吧……大師姐應(yīng)該不會那樣吧……如果你自己不好講的話,我?guī)湍闳ズ退f?”
青葉天啟:“喂!你別搗亂啊!我可沒求你去幫我說這些!”
寧雨瑾萱:“哈哈哈,你看你又急了!話說……看你平時挺開朗的一個少年,沒想到在感情方面這么靦腆啊?你看臉都紅了!”
青葉天啟:“什么呀!沒有好吧!我那是因為天熱。”
繼續(xù)嘴硬著。
寧雨瑾萱:“青葉啊,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既然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就大膽的表達出來就好了,你看大師姐就是這么坦然的呀,男孩女孩之前互生愛慕之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又不是什么禁忌之戀,你說對吧?”
青葉天啟:“戀愛呀……會不會早了點?”
自言自語般回話的同時,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其實是在偷偷的確認(rèn)猜想。
寧雨瑾萱:“青葉今年有十四歲了吧?”
青葉天啟:“對呀,沒錯。”
寧雨瑾萱:“十四歲的話……其實也不算早了,在我家那邊十七歲成親,十八歲生子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喲!”
青葉天啟:“十七歲就成親?!這也太快了吧……成親以后就要住在一起了……”
寧雨瑾萱:“對呀,成了親當(dāng)然要住在一起,你在偷偷想什么?該不會是……”
青葉天啟:“沒,沒呀,我沒在想什么……”
尷尬的轉(zhuǎn)過臉去。
寧雨瑾萱:“嘿嘿,我懂的,像你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有這類想法都是很正常的,只是……在成親之前,要注意分寸,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不然到時候可是會害人害己的喲。”
青葉天啟:“哦,我知道。”
寧雨瑾萱:“青葉啊,你之前有談過戀愛嗎?”
青葉天啟:“沒呀,我哪有那個空閑,我可是立志要成為青葉大俠的人。”
寧雨瑾萱:“噗,傻孩子一個!”
青葉天啟:“或者……我根本不適合在這個世界里談戀愛吧……”
寧雨瑾萱:“嗯?什么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呀,凈說些奇怪的話!其實戀愛這件事情你也不要想的太復(fù)雜,這其實就是互生情愫的兩個人,在決定在一起生活前,進行的一次小型試煉,就和咱們練功一樣,要保持平常心,之后等到彼此了解了,時機也成熟了,就可以一起生活嘍!每天都可以見到對方的喲,可以親親抱抱摸小手的喲,怎么樣?心動了嗎?”
青葉天啟:“這……要說不心動是假的,喂!我怎么感覺你在耍我啊!”
寧雨瑾萱:“哈哈哈,我可不是耍你,我是真的希望你們倆的感情能有個著落,這樣的話或許也有助于你們的修行……雖說成婚配的兩個人,要講求門當(dāng)戶對,但好在你們倆都還年輕,只要你不是那么貪玩,能夠再認(rèn)真一點修行,將來一定也可以成為很不錯的一對道侶的!”
青葉天啟:“門當(dāng)戶對啊……我家里是開豆腐鋪的……”
寧雨瑾萱:“豆腐鋪怎么了?又不是所有的道侶都要住在山上修行,隱于市井中修行的道侶也是有的喲,比起在山上清修,也許那縷煙火氣更加適合她也說不定呢。”
青葉天啟:“恩?”
滿頭問號的看向?qū)Ψ剑@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不小心被對方猜中了心思,頓時覺得非常尷尬。
寧雨瑾萱:“到時候你來當(dāng)豆腐鋪的老板,她來當(dāng)豆腐鋪的老板娘,想想看還真是一副溫馨的畫面呢。”
青葉天啟:“算了吧……經(jīng)營豆腐鋪一點都不出風(fēng)頭,哪里比得上魂道弟子那樣受人景仰啊。”
寧雨瑾萱:“哈哈哈,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你認(rèn)為不風(fēng)光的生活,或許就是別人一生的追求喲。”
生活……
什么樣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呢?這個大概是因人而異的吧,在山上清修悟道是一種選擇、在市井間奔忙吆喝也是一種選擇,奢凡簡華無一不是其表象,若真能選擇只希望能夠尊崇本心了。
客舟在河面上緩緩駛過,卻又很快再次開始了急行,在接下來的兩天里,樺山朝曦觀的弟子們,開啟了打坐修行模式了,畢竟是在船上,武身修行有所不便,所以冥思就成了最好的賽前修練,青葉天啟得梓楠湘的偏愛,自然也能混在人群里跟著修行,只是他天性好動,再加上才剛剛突破魂道初階,幾乎沒有什么修為,所以打坐冥思對于他來說,就和打瞌睡沒啥區(qū)別。
在租來的大型休息室中,樺山朝曦觀的弟子們圍成一個大圈,比較分散的坐在一起,青葉天啟也學(xué)著大家的樣子盤腿打坐,關(guān)于冥思的具體修行方法,他從初識魂道這本書上讀到過,沒錯!就是葦葉伊織借給他的那一本!只是他只學(xué)了個皮毛,所以很難進入冥思狀態(tài)。
不過……之前青葉天啟曾經(jīng)體會過冥思的妙境,那正是他突破魂道初階的時候,只是在那之后,他便再難體驗這冥思境了。
就拿現(xiàn)在來說,青葉天啟只覺得打坐好無聊,還不如找塊空地好好練一練自己那并不熟練的劍法,但這樣的事情想想也就罷了,畢竟現(xiàn)在是在客船上,不能給大家?guī)砝_,而且身邊別說木劍了,連一根木棍都沒有,那還練個毛啊。
此刻青葉天啟大概是感覺太無聊了吧,所以就在那里一會兒撓撓臉、一會兒撓撓頭,要么就做個鬼臉搞怪下,反正她們都是閉著眼睛的,誰也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盡管自娛自樂就好了。
但令青葉天啟沒有想到的是,人群中還有一個人也沒有進入冥思狀態(tài),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荷玉靈!
荷玉靈對青葉天啟的厭惡從來都是不掩飾的,她一直一來都有一個心愿,那就是一定要證明青葉天啟的不堪!因為她始終覺得山下的男孩子都是一樣的人面獸心,青葉天啟也一定不是例外,對于荷玉靈來說,只要青葉天啟出現(xiàn)在身旁,她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只要一想到青葉天啟的臉,她就會覺得世上萬物沒有一樣是可愛的,要不是有大師姐攔著,她早就想辦法把青葉天啟趕出樺山朝曦觀了。
但就是這樣的青葉天啟,卻是梓楠湘的定心丸,也可以說是情緒穩(wěn)定劑,只要青葉天啟待在身旁,梓楠湘就能感覺到內(nèi)心的平靜,仿佛世間一切煩惱都會自動遠(yuǎn)去,哪怕他像一只患有多動癥的猴子一樣沒個安靜時候,梓楠湘也還是覺得他最好,也許梓楠湘也和這世間的大部分平凡少女一樣都有著戀愛腦,一旦真心喜歡上某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了吧。
眾人的冥思修行好像都很順利的進行著,但其中有一個人卻可能是個例外,這個人就是芹友夢曼。
冥思修行其實是可以安穩(wěn)心神的,鐘谷為之所以安排大家在這里進行冥思,也是為了讓大家以最好的心理狀態(tài)去面對比賽,怎奈何事與愿違的事情到底還是發(fā)生了,芹友夢曼雖是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但還是有兩個人已經(jīng)覺察到了她的異常,一個是她的好友荷玉靈,另外一個則是她的師父鐘谷為。
芹友夢曼是二隊的正式隊員,鐘谷為對她的表現(xiàn)還是很期待的,因為這是大家第一次參賽,所以鐘谷為也能理解大家會緊張,只是沒有想到芹友夢曼會緊張到這個地步,如今大賽就在眼前,如果這個時候鐘谷為提出更換隊員,芹友夢曼的自信心有可能會因此而完全被擊潰,從此一蹶不振,所以鐘谷為不敢更換掉她,因為知道她素日里練功有多勤奮,此時鐘谷為只能坐在她的身旁給予陪伴,卻連多余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會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經(jīng)。
芹友夢曼此時很難進入冥思狀態(tài),她只是閉著眼睛,裝作已經(jīng)進入冥思狀態(tài),表面上很平靜的她,心里卻已經(jīng)焦躁難耐、矛盾重重,此刻的她既希望比賽能快點開始,這樣自己就沒有了逃避的空間,卻又希望比賽能干脆結(jié)束算了,自己再回去修行一年半載的,然后重新回來參賽,就是這種矛盾的想法,讓她變的更加不安,此時在她的面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無底的黑洞,她就坐在黑洞的不遠(yuǎn)處,本能告訴她這個黑洞里有著未知的恐懼,但又不停的不停的催促她趕緊跳下去一探究竟。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逝,當(dāng)客船快要到達春間縣碼頭的時候,鐘谷為也帶著一眾弟子來到甲板上吹風(fēng),就在這時鐘谷為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竟然有幾名穿著魂道道服的人,只是他們同前幾天見到了劫魂道弟子不同,他們的穿著……似乎過于樸素了,灰黑色的道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經(jīng)過了千余次的清洗,道服褪色已經(jīng)極其嚴(yán)重,灰黑色差不多變成了灰白色,而且道服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處補丁,真的是一件極為老舊的道服,他們是化魂道的人。
這一行人大概有四五個人左右,年齡也有些偏大,最年輕的看上去也有三十歲左右了,如今的魂道三系中,劫魂道一家獨大,而化魂道和御魂道都差不多是邊緣的存在了,鐘谷為看到眼前這一幕就想到,他們可能也是來參賽的,只是他們也知道爭不到好的名次了,所以干脆來走個過場,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就在這時,這群人中的一位中年男人好像也察覺到了鐘谷為她們,只見他轉(zhuǎn)身瞧向這邊,并且很快從服飾的上看出了鐘谷為她們是御魂道的弟子,于是禮貌的以道家手禮打了個招呼,鐘谷為這邊也同樣以道家手禮進行回禮。
就在這時鐘谷為身邊的兩名弟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女弟子甲:“那邊那幾個穿著乞丐裝的人也是咱們魂道弟子嗎?”
女弟子乙:“你別亂講話!從他們的道服款式來看,我想他們應(yīng)該就是化魂道的弟子吧。”
女弟子甲:“化魂道?”
女弟子乙:“嗯。”
女弟子甲:“看他們的樣子,還蠻說話的嘛,比那些劫魂道的人好多了,只是他們的衣服……確實有些太失體面了,而且他們看上去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就好像沒睡醒一樣,臉色也很難看,依我看他們就不應(yīng)該去捉妖了,應(yīng)該扮鬼才合適。”
女弟子乙:“你呀!又在亂講話,小心師父聽到了收拾你。”
當(dāng)客船快要靠岸的時候,一眾船客都各自回去收拾行囊準(zhǔn)備下船,梓楠湘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在這些人里,唯有芹友夢曼的背影顯得那么的沉重……
就在剛剛祝柏琳作為二隊的隊長,簡單的和兩名隊員進行了戰(zhàn)前談話(鼓勵)。
祝柏琳:“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總覺得收到參賽邀請就像是昨天剛發(fā)生的一樣,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距離賽場最近的地方,說真的我也是初次參賽,所以我也會緊張,但是我知道我已經(jīng)不能逃避了,像這樣好的機會,可能一生也只有一次!所以我想要抓緊這次機會來證明我自己!我相信你們也和我有一樣的念頭,那么這次比賽,我們就要全力以赴,絕不留遺憾!”
很有氣勢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借此來為兩位隊友加油打氣。
荷玉靈倒是很受鼓舞,只是芹友夢曼卻在這番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
‘祝柏師妹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是在警告我不要拖后腿嗎?也是啊……她的天賦勝過我許多,看到我這樣勤奮的修行,一定是覺得我很笨吧……萬一我真的發(fā)揮失常,不只是祝柏師妹會笑話我,其他師姐妹們也會笑話我吧……我到底該怎么辦啊?我不想成為大家的笑柄……’
極為擔(dān)心自己會發(fā)揮失常的芹友夢曼,此刻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她已經(jīng)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客船終于在中午時分停在了春間縣的碼頭,鐘谷為帶著一眾弟子還有小雜役青葉天啟下了船,正好和剛剛的化魂道弟子在碼頭邊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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