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碎碎念。
“閉嘴,趕緊讓她醒過來。”顧景舟似乎有些不耐煩,聲音也有些嘶啞。
“她真的整過容哎”前來替我看病的醫(yī)生一定不是個盡職盡責的主兒,要不然,他怎么能如此吊兒郎當
“虧我之前那么喜歡她她的清純,原來這漂亮臉蛋都是改造后的呀”已經(jīng)是無限感慨和嘆息。
“季皓遠你可以滾了”顧景舟顯然已經(jīng)忍無可忍。
“你確定”季皓遠似是抓住了顧景舟的小辮子,所以才能如此肆無忌憚。
“滾”顧景舟毫不留情。
一陣低聲的抱怨之后,房間又恢復了安靜。
我的噩夢終于結(jié)束,只是依舊被高燒攪得頭痛眼皮重,醒不過來。
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jīng)漆黑。
顧景舟不在,床邊站的是正在幫我扎針掛水的季皓遠。
季皓遠是顧景舟的哥們,但我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我這個人眼拙,記性又不好,所以對季皓遠這個人幾乎沒有什么印象。
“醒了你要是再不醒來,顧少會殺了我”季皓遠說的咬牙切齒,看來是真的遭了顧景舟的毒手。
可我很清楚,顧景舟才不會因為我去得罪季皓遠。
多一半是怕我死了,他的仇恨無處發(fā)泄吧
“你為了美還真是可以,這么整容有可能會喪命”季皓遠拿著檢查結(jié)果扔到了我跟前。
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從醫(yī)生那里得知,我是真的整過容。
“你能幫我倒杯水嗎”發(fā)高燒這么久,嗓子跟冒火一樣,干澀缺水。
而我的手臂上扎著針,只能求助季皓遠。
季皓遠將水杯遞到我手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為了追到顧少”
我搖搖頭,為了報答季皓遠大半夜不辭辛苦跑來替我看病,也為了掐滅他的好奇心,我隨口編了一句,“據(jù)說當時的情形是做全身移植有可能活下去,要不然就只有等死,我媽為了讓我活下去,做了這個所謂的整容的決定”
“真的是因為那場大火”季皓遠還真不是一般的八卦。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我拍拍自己的腦袋,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那你還記得嗎你為什么要害顧少的父親”季皓遠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